赢暮天问：“桓桓，你这是……”
荆桓将包背好；回答：“我打算先出去走走。”
赢暮天看窗外：“可是桓桓，天都黑了。你休息吧，我出去看看。”
荆桓摇头：“我状态不错，不浪费时间了，走。”
赢暮天眼见如此，也没有再劝，贴身跟在荆桓身边出了门。
他们家是再一片高档小区内，里面的住户不算很多，但此时是晚上八点左右，还是有人在小区内走动的。
荆桓警惕地看着这些过往的人，后退了两步。
这些过往的小区住户，脸上都糊着一层厚厚的马赛克，看起来令人毛骨悚然。但它们并没有任何异动，像普通路人一样。
荆桓向前几步，小心地和路人擦肩而过……没有遇到任何危险。
赢暮天道：“他们没有脸，大概是因为不是记忆的主角。或者说是你平时没有去记过这些人的样子。”
荆桓沉默了几秒，好吧，他确实很懒得去认人。
两人走到了车站，站内安安静静只有一盏昏黄灯光，和荆桓出发进游戏里寻找赢暮天的那天简直如出一辙。
车站……看起来也没有异样。
荆桓站在那天曾经站着的位置，看着远处驶来一辆公交车。13路，他从没坐过这趟车，也不知道车会去哪儿。
但是今天也没有什么目的地，他只是随便逛逛。
公交车停下，荆桓和赢暮天上车，在马赛克司机的注视下荆桓抽出四张一元纸币塞进了投币箱里。
仔细看看，手中纸币很多细节也都是模糊的，谁没事也不会盯着钱去记住上面每个图案的位置。
车缓缓前进，汇入车流，周围的景色和记忆中的分毫不差。荆桓看了几眼觉得没意思，便抬头去看下一站公交车会停靠在哪一战。
曙光园、泰昌街、明智路口……
荆桓的瞳孔猛地一缩，动作瞬间停住。
这一辆公交车自己从来没有坐过，那为什么这里的站点名字那么清楚？这里，不是他的记忆。
公交车的轰鸣声在大脑中放大，一股凉意是混着脊背往上爬。
“桓桓，你在想什么呢？”
坐在旁边的赢暮天突然贴了上来，声音温柔轻缓。
荆桓几乎是立即从座位上冲了出去，右手握住上方的把手稳住身体同时借助冲力将身体转了过来，左手直接将包里的菜刀拿了出来。
前方的司机通过后视镜瞥见这景象直接叫了起来：“嘿！那是在干什么！？”
他的声音十分古怪，模糊而带着奇怪的韵律，好像很多种不同的声音组合在一起，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荆桓没去理他，而是直视自己眼前的赢暮天。
赢暮天显得非常无辜：“桓桓，这是干什么？不会以为我有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