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衣服没买好。
他想。
怎么老是松松垮垮的,
“你好好吃饭。”谢长昼呼吸微滞一下,移开目光。伸手,攥住她肩膀两边的短袖袖子,帮她正一正衣领,“吃完饭去把衣服换了。”
“这衣服明明你买的!”
“好,好。”谢长昼心里好笑,低声哄她,“是我的错,下次不买领口这么低的,睡衣也不要。”
孟昭拿起银色的长柄小勺,坐在桌前,不太高兴地喝了几口粥。
她其实没什么胃口。
中午吃的是中国菜,她吃得很饱,下午几乎没怎么动,没什么热量消耗。
一直到日暮黄昏时才运动了一下,洗过澡后,身上依然停留着谢长昼的气息,他坐在她身边,她就像一个多动症小女孩,不自觉地想往他身上拱。
……也不是很想干别的事。
孟昭在心里哼哼唧唧,想。
她就是想贴在谢长昼身上,一动不动。
谢长昼感觉到她一直在动来动去,放下筷子,低声问:“身体不舒服?”
孟昭闷声:“没有。”
他看看桌上的菜,家里晚饭清淡,今晚熬粥,阿姨就配着做了一些点心和小菜,有她喜欢的透明虾饺和虎皮鸡爪,但她一直就没动过。
他问:“饭菜不合胃口?”
孟昭:“也不是。”
“那。”谢长昼将她稍稍抱起来一点,声音很低,哄她一样,“我再亲亲你?”
“……”
孟昭抬头看他,脸上有些不情愿,但心里其实超爽。
她抱住他:“贴贴。”
一团热气直直冲进胸口。
谢长昼情难自禁,笑着伸出手臂,回抱住她:“小黏人精。”
孟昭忽然非常想撒娇,脑袋埋在他胸口,发出意味不明的小小的、碎碎念一样的声音。
谢长昼就这么抱着她没动,时不时拍一拍或者摸一摸她,等她在他怀里拱够了,她抬起头:“昼昼。”
谢长昼垂眼:“嗯?”
“你明天,要跟我领证的事儿……”孟昭犹豫了一下,问,“你家里人知道吗?”
“嗯,知道的。”这事儿瞒不过家里人,他一意孤行,没跟谁打商量,只对父母、谢竹非这票人进行了简单通知。
他去年今年一直居住在香港,重病、手术、几次番进icu的情况,爷爷真切地看在眼里。
听说他要跟人领证,而且对象还是之前那个小女孩,绷着脸,没再对这件事发表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