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提醒道:“倒不着急改,只是孙管事之前说的秦门主现身一事,究竟是真是假?”
孙杏昌含笑不语,只头一扬,看向门口处。
我也跟着他的目光看去,随着门口声响一传来,许多落座无聊的宾客都一下子抬起脖子来,张眼的张眼,四看的四看,正主总算登场了。
秦照川终于来了。
这人大大方方地坐在敞开的紫檀精雕木座上,被十六个轿夫给阔阔洋洋地抬进来,一落座,他就被一众护卫簇拥着过来,好像群星捧着一道圆润满月,又似众云拥着初升的一抹太阳,整个人笼在一种令人目眩神迷的光彩中,说不出的富贵气象、风流权势。
今日在众人面前亮相的他,与那日与我私下相处的人,竟是截然不同,一个富贵嚣张,一个低调奢华,有种极度炫耀的暴发户,和低调多年的老富豪的反差感。
可怎么会这么反差呢?
简直像是两个人似的。
那秦照川在高台附近的一个主座坐下,只笑着喝了一口茶,依旧不着急招呼众人,孙杏昌便代为发言道:“还有最后一场战,门主便会亲自出一道题,以考验谁有资格成为他的义子。”
还搁这儿说义子呢?
他不说我都忘了这回事儿,完全只想着阿渡的解药去了。
结果孙杏昌话音一落,我忽然感觉到心头猛地一跳。
像打落的冰雹,似重击的鼓锤,两道心房反复粘在一起,又被人重力扯开,像是有什么人,在背后用钩子一下下地勾挠我心房的位置。
四周开始出奇地静谧,连呼吸的声音也一下子消失了去,空气里像是一下子陷入了凝滞不动。
而在这一瞬间,我背后的皮肤开始一阵阵地起鸡皮疙瘩,仿佛连带我的脊背都被一股莫名可怕的气势压得抬不起来。
有个人来了。
有个很可怕的高手,在背后看我。
看着的不止是我,还有四周的人。
我回头。
一个白衣人。
一个白衣背剑的青年。
在这一瞬间猛抬起头,看向我,双目亮厉如昼,气势似巨大阔剑之重锋烈芒!
是聂云珂!
那个与巅峰期高悠悠齐名,可与未退隐的老七一争高低的“悲雀剑”——聂云珂!
他来,那只意味着一件事。
最后一战,终于要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倒是想写修罗场他们打起来的,但是想想仇仇这里已经够惨了,修罗场留到之后再大写特写
评论区在担心的话题我也看了,不用担心因爱而化解仇恨这种桥段,怎么说呢,这两人的爱也是有原则的
因为要赶在12点之前更新所以赶紧发了这三千字,下章会考虑多写点儿赶紧写到压轴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