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偏不倚、不左不右地偷袭!
正好砸在了他的脖子上!
直接就把这位给砸晕了!
然后为了掩人耳目,我就和郭暖律一块儿,把郭暖律那绿油油的村姑服和高悠悠身上的换了一下,郭暖律继续扮作他去引开追兵,我则背着绿悠悠从小路离开,有人见到问了,我就抹两把泪,说这是我失散多年,被人牙子拐跑的亲妈妈啊。
至此大功告成、欢天喜地。
喜得仇炼争“噗嗤”一声,后来发现笑得似乎太大声、太幸灾乐祸了。
他就故作正经地站起来,好像是要止住笑。
可还是憋不住。
一想到我在路上背着绿悠悠走的情景,他干脆“哈哈哈哈哈哈哈”地捧肚一笑,洋洋洒洒的笑意一出来,欢乐的气氛一下子从他的眉宇间扩散开来,一路笑达胸腹,笑得身颤体摇的,险些连伤口都崩了,居然还感染了一旁的柳绮行和阿渡,听得柳绮行吃吃笑起来,阿渡喜得开始翻跟斗。
原来围观逼王吃瘪,是这么一件欢乐的事儿啊。
倒是钟雁阵听得有些无奈,小常也皱着眉:“虽说是救他,可你直接打晕他带走,难怪他得讨厌你这么久……”
我瞪他:“他那时手脚筋都被挑了一大半,若再不好好处理伤口,只怕以后走路都要成问题,他讨不讨厌我关我屁事,他能自由自在地跑跳奔跃才要紧。”
不过这一拳,高悠悠倒是记得深远长久,他表面上不提,后来在我养伤期间,直接在小粪山旁边和我在粪斗互殴中打回来了。
反正他晕了之后,我们把他带去罗神医一处隐秘偏僻的药宅养伤,我和郭暖律都没有什么照顾人的经验,但还是硬着头皮去看护。
比如我,天天给这家伙烧水煮药,盯着罗神医给的药方仔细挑拣,眼睛都给熬红了。
比如郭暖律,表面上冷冷淡淡的,但居然在他床边贴身看顾了三天三夜,房间都没离。
结果这家伙一睁眼,一瞧见我们,神情却还是那般水泼不进刀戳不入的冷漠。
我随意一笑:“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不会感激我们的是不是?”
高悠悠却先看了我一眼,然后看向了郭暖律。
好像在思索什么天一样大的难题。
然后他沉默片刻,只问出了五个字,一句话。
“为什么救我?”
问的是我。
也是郭暖律。
我本想服一点儿软,做出个交友姿态。因为这是高悠悠与我互相厌弃以来,难得一次主动问我。
这代表他心门已开。
心防已卸下大半。
一个铁石心肠的人,终于在舍生忘死地搭救,以及无微不至的照顾下,露出了一点儿松动与开放的迹象。
【小常也点头同意:“是啊,这是你和他交朋友的好机会!”】
但我当时的回答是——我救他的原因就是想好好嘲笑他,就是想看他失败以后,会多么地落魄可怜、无依无靠。
【小常的脸拉得老长老长了:“你这是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