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看上去都很无感这段婚姻,七年之痒似乎无从说起。
盛明稚翻了个身,心里有些微妙的不舒服。
大约是陆嘉延回国之后,两人的关系改善了不少。现在骤然对他冷淡,让众星捧月的小祖宗感受到了冷落,心里一阵阵的不服气。
越想越不爽。
凭什么陆嘉延先给他脸色看啊,就算是要吵架,那也是自己给他脸色看。
好像谁先在这段塑料感情中翻脸,谁就能在对方面前赢了一局一样。但感情的事,又最忌讳输赢。
盛明稚原本躺在床上生闷气,谁知道气迷糊了,加上酒精的催化,昏昏沉沉地就睡了过去。
不知道为何,他忽然又梦见了自己学生时代的事情。
盛明稚读高一的时候,陆嘉延已经读大四了。
大四上学期,陆嘉延的母校京大换了校址,从市中心搬到了郊区,同时迎来了百年校庆。
盛旭跟陆嘉延大学的时候报考了同一个专业,阴差阳错又是一个寝室。
为此盛旭整整发了四年的疯,其主要原因就是陆嘉延的颜值比他高,高中的时候在学校就狠狠艳压他,当了三年的校草,让盛旭怀恨在心。
上了大学后,盛旭以为自己要迎来春天了,结果又跟陆嘉延同专业同寝室,学得都是金融,不但没混上校草,系草也没混上。
大学四年,一个女朋友都没谈过。
更年期都快提前发作了。
云京说大也不至于大的离谱,东郊区到西郊区,四个小时车程。
盛家的住宅在市中心,京大在东郊,开车过去两小时。
就这两小时,盛旭念大学之后还嫌远,在学校附近买了套房子,一个月都不回一次家。
自然而然,盛明稚和他见面的次数也屈指可数,连带着高一整整一学期都没见到陆嘉延。
等他再一次见到陆嘉延,是京大百年校庆的时候。
盛明稚报名参加了京大的冬令营,被他爸给扔麻烦似的扔给了他哥。
他还记得那天盛旭开车来接自己,盛明稚嫌东西多,在别墅三楼死赖着不下去,耍赖要盛旭上楼帮他搬行李。
盛旭看到微信里他发过来的两三个大箱子,直接回复了他一个问号。
他哥的问号一般都只有一个意思:你有病?
兄弟俩用语音吵了一架,最后盛明稚大获全胜,盛旭赖不过他,骂骂咧咧地从车里上楼。
盛明稚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得意洋洋地靠在门口俯视他哥,但是却没想到,跟盛旭一起回家的还有陆嘉延。
时隔四个月,再一次看到陆嘉延。
他的头发要比上一次见面的时候长了一些,穿着一件黑色的薄款的风衣,肩宽腿长,那双桃花眼轻轻地挑起,就这么撞进了盛明稚的视线中。
他一下就愣住了,脱口而出:
“嘉延哥……”
没等陆嘉延回答,他耳边就先响起盛旭阴阳怪气的声音:“你先喊谁啊?看到你亲哥了没?谁不辞辛苦上来给你搬行李的?有没有良心?”
盛明稚这才回过神,被盛旭说的有点尴尬。
既然陆嘉延跟他哥在一起,那刚才他打电话跟他哥大吵特吵的无赖样肯定也被听见了,少年顿时觉得前所未有的丢人。
只不过盛旭一开口就是老阴阳人,盛明稚也不服气:“我先看见他不是很正常吗。人群中大家都会先看到帅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