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越如果真要嫁给刘一澈,那么婚前的速战速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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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人听高元之这番话,势必觉得高元之势利眼看人。但张越是何等女子,她一听就明白了郡主话中的暗示,自己受刘一澈庇护,如果先对他动心,而刘一澈只是为了庇护她,那么余生她可能连她最爱的数理都再无心钻研,一心只会扑在如何得到他的心上。那样的女子太卑微,也太痛苦。
可眼下她没有更好的选择,如果选择了秦超,跟她父亲一样的年纪,还要为他生儿育女,深陷后宅纷争不得自拔。
两其相害取其轻,何况刘一澈在数理上的造诣,已是这婚姻中耀眼夺目的光了。人不能太贪心,欲望很多的人,容易变得自私自利,也容易迷失自己。自己嫁到丞相府,总好过去秦超府中。
想到这里,她便向高元之行礼道:“郡主的苦心,我都明白。臣女甘之如饴,绝不有非分之想。”
高元之看着她,心里不禁苦笑一声。情爱之事,岂是你能控制得了的。于是继续问道:“你与秦超议亲到何种阶段?我虽身为郡主,太不给秦府面子也不行。”
“只是托媒人前来问过话,婚仪中其他事情都尚未开始。”张越低头回答道。
“那好,明日丞相休沐一日,我与他亲自登门为弟弟求亲。”高元之无奈地说道。
世事哪能都在她掌控之中,自己已经陈述了利弊,年轻人,让他们自己试试吧。
次日,萧翦和高元之亲自登门,张府热情接待。与秦超相比,显然能搭上丞相府的婚事更佳。于是亲事很快就说定了。
“早听说丞相夫妇,都是风光霁月的人物,疾风将军也是名声在外,小女能和刘将军结为连理,还望郡主以后多多照拂。”张母热情地说道。
这是高元之第一次见张母,但眉眼之中总觉得哪里似曾相识。“丞相与张少府自幼为好友,这份情谊,千金难换。张越既是张少府的胞妹,我夫妇二人定不会让她受一分委屈。”高元之在社交场合出了名的游刃有余。
萧翦因得张朔的关系,常来张府,但高元之却是第一次来。正事说罢,便陷入沉默之中,又因为高元之第一次来,府中留她夫妇二人用午膳,所以高元之主动提出来道:“听闻张夫人精心培育出茶花中的一个珍品,树型优美,花朵结构奇特,花瓣均为六角花冠,塔形层次分明,排列有序,十分美观。眼下正是茶花花期,想在众位夫人办赏花宴之前一睹为快。”后半句她没说,就是以免萧翦在赏花宴不放心,又派一堆人乌泱泱地跟着她。
“都是闲来无事随意摆弄的,郡主请随我来,我带您去看看。”张母大气温婉的气质实在令人舒服。
看到那株茶花,高元之不由赞叹道:“张夫人还说是随意摆弄的,这可以说是天下极品也不为过。你看着一株上共开十八朵花,朵朵颜色不同,红的就是全红,紫的便是全紫,决无半分混杂。而且十八朵花形状朵朵不同,各有各的妙处,开时齐开,谢时齐谢。种花之人必是心细如尘,才打理的这般极致。”
张母一听,以为郡主话中有话,便道:“那今日我便差人将这株十八学士移至丞相府上。”
高元之连连摆手道:“我并不擅长园艺,移至我府中,左不过三日,就会让这些花垂头丧气了。还是留在张夫人这里,夫人气质温婉清雅,和这真性情茶花才能相得益彰呢!人人都道牡丹好,我说牡丹不及茶。”
张母眉眼弯弯笑意吟吟道:“郡主也知道麦克昂?”
高元之心中一愣,脸色大变。
两两对望后,便是沉默。沉默片刻后张母主动说道:“请郡主移步内室,臣妇有话请教。郡主放心,我是友非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