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地念了一句：“男人怎么能说不举呢。”
然后，想了下又嘀咕了一句。
“除非当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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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珩不知道自己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回家的。
按道理说，他知道唐明奚会游泳的那一刻，充斥在大脑中的应该是被欺骗的愤怒与痛恨。
但是叶珩没想到的是，他知道这个消息的第一秒，心里涌上来的竟然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他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庆幸自己是被人骗了。
可他这一点点的庆幸涌上来之后，叶珩又害怕自己庆幸的过早。
自从唐明奚跳海之后，三年来他没有哪一天放弃过寻找他，哪怕是真的死了，那海底的尸体也要打捞上来一具。
也曾经幻想过或许唐明奚被某个不知名的渔民救了，现在生活的很好，他已经不奢求在一起，只奢求对方能够活着。
他每一次的幻想到最后给自己带来的都是刀割一般的疼痛。
叶珩偶尔也会做梦，梦里梦见唐明奚，便不再想醒过来。
醒过来面对空无一人的卧室，和他已经不在人世的现实，以及这漫长的岁月，让叶珩几度崩溃。
他现在哪怕是知道了一些微弱的希望，也不敢高兴的太早。
怕命运听到他的喜悦，又将这一点希望残忍的收回。
“去查宁城游泳馆的消费记录。”
“好的。叶总。”
何文方的效率很高，半天不到就找到了当年游泳馆的名单。
“因为游泳馆已经倒闭一年了，所以查证的时间稍微慢了些。刘成已经被我们接到了酒店里小住，现在他很安全，直到我们找到夫人的下落之前，他都会积极的配合我们。”
叶珩听着何文方的报告，一行一行往下看名单。
果然在第五页的时候看到了唐明奚的名字，他几乎沉寂了三年的心跳声又重新在耳边响起。
“监控录像难以查证，但是我们通过夫人留在那里的银行卡查到了他的开户行，经过证实，确实是夫人亲自去办理的银行卡。而且夫人的消费记录挂在了一家spa馆下面，银行卡也套了两次。”
“所以夫人当年在游泳馆学了一年半，都没有人察觉到问题。”
越听，叶珩的神情越阴郁。
半晌，薄唇动了下，声音嘶哑：“他倒是挺聪明。”
“继续说。”
何文方点点头，犹豫了一下：“刘成那边还有一件事情已经和我们说了，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还不确定是不是夫人。”
其实是何文方有点不敢说。
毕竟当年唐明奚跳海自杀的那事儿，他是看了全程的。
这些年叶珩是怎么过来的，何文方也都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