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注定东窗事发,责任应该她来当。
她这边不肯走,然后孟岽庭身边的女暗卫非常有眼色,半请半拉地把王婵寂拉走了。
王婕妤怎么一点眼色都没有,陛下摆明了就想跟贵妃一块。
傅星河闭了闭眼,狠狠心,决定自己先喝一口,然后快速假装中毒——
艹,孟岽庭已经舀了一口汤准备尝尝。
说好的帝王的警惕心呢!
傅星河猛地扣住孟岽庭的手,心里一片绝望。
“嗯?”孟岽庭皱眉。
傅星河扣住他的手不放。
孟岽庭看了一眼汤,立即反应过来,一脚踢翻了沸腾的汤锅,脸色阴沉得山雨欲来。
汤锅被踢出了几十米远,浓汤倒在火堆上,激起一阵浓烟。
泡烂的菌子溅到傅星河裙子上,隔着布料热度滚烫。
现场除了火苗哔啵声,霎时安静下来。
谁也不知道孟岽庭为何发这么大的火,连忙低下头作鹌鹑状,生怕烧到自己身上。
孟岽庭睨了傅星河一眼,冷笑:“朕以为你懂朕的忌讳!”
“朕有要事处理,你们继续吃。”孟岽庭嘱咐了一句,大跨步往屋里走。
傅星河犹豫着放开手,把菌子从裙子上撩开。
“朕今天抓到一个细作。”
傅星河心里一紧,连忙跟上。
孟岽庭气得要命,这细作居然还真跟贵妃有关系。
一只猎物跑下山,进了村民生活地,孟岽庭和李霄征把它抓回时,发现一个武功不低的人,一直看着围场那边,并且不是京城口音。
以孟岽庭的敏锐度,只一眼就断定他出现的目的不简单。宁可错抓,不可放过,万一是太子余党。
初初审问了一下午,对方倒是嘴硬,只说是碰巧出现。
孟岽庭随便诈了一句,傅星河居然像被石头砸了脚似的。
他脸色愈发难看,觉得喘口气都不顺。
他把剑按在桌子上,声音震天,“你要是有一句假话,朕马上杀了他。”
傅星河抬起头,看见孟岽庭一幅“就算你说真话,朕不爱听一样杀了他”的阎王模样,腿有些软。
要不要把王婵寂扯进来……
不了。
今天会出意外,纯碎是她平时招惹暴君太多,没有考虑好一切。
外面传来女子惊慌的声音,是王婵寂跪在外面认错,“不关娘娘的事……”
孟岽庭额头青筋直跳:“让她闭嘴。”
王婵寂的声音顿时低了。
傅星河当机立断跪下来:“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