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逻辑还挺严谨。
傅星河被水汽浸得乌黑的眸子转了转,这信肯定是暴君想试探傅寒,看看来的是杀手还是救兵,只是杀出个傅星河,暴君玩脱了。
傅星河跟明枫确认了一遍,确保暴君不会发现信是傅家人劫的,安下了心。反正信没送到,怪不到傅寒头上。
傅星河穿衣服时,发现自己腰上有几个刺眼的红痕,暴君力气大得很,都有些青了。
明枫和明絮也看到了,眼神一下变了。
傅星河解释:“那药我真没用。”
明枫:“哦,按照我的经验,不像呢。”
傅星河屏退明絮,低声道:“药你哪里来的?”
明枫:“城东胡同,有个胡人卖这个。”
傅星河:“虽然这两个印子看着挺唬人,但我最后还是逃出来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
暴君那里……嗯,似乎不小,真发生了有她好受的。
傅星河犀利:“你不是不记得了吗,哪来的经验?”
明枫同时问:“你见过猪跑?”
两人一齐陷入沉默,心照不宣地略过这个话题。傅星河是没办法回答,明枫则皱了皱眉,回想自己哪来的经验。
傅星河担心明絮碍于主仆情分,对她的过去有所保留,干脆先让明枫说说。
明枫不留情面,将她这半年的所见所闻照实说出。说完,她有些好奇地看着傅星河,发现她真的一点都不生气。
明枫是陈诉语气,傅星河竟然比她更像局外人。
如此胸怀,可一点不像原来睚眦必究。明枫不由猜想傅星河是不是出去遇见什么高人点化了。
傅星河又叫明絮进来,分析过去的对错。由于原主这一生没做过几件对的事,因此让明絮说错事,几乎可以囊括原主的生平,从小到大都不带跳跃的。
傅星河输入一大段记忆,记住那些需要补偿的错事,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
傅星河在家里安静呆了三天,宓丁兰高兴坏了:“刘夫人原来跟我说,她家那纨绔成亲之后收心读书,性情大变,我还不信,果然成亲包治百病,明儿请刘夫人再来一趟。”
傅星河让明枫时刻留意宓丁兰的择婿进度,及时搅和掉。
明枫将这段话与傅星河一说,傅星河躺在床上,差点闪到腰。
感情她装乖还有错了?
错了,大错特错。
傅星河扶着酸软的腰,装乖不仅让宓丁兰误会了她,她自己还因为四天没运动,光在屋里学习拿绣花针,今早起来突然腰酸腿疼脖子也疼。
现代傅星河每天运动量很大,忽然当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小姐,她精神上还没疯,身体先抗议了。
果然,生命在于搞事和运动。
明枫抬起傅星河的胳膊,完全是治疗跌打损伤的手法,她眼里闪过讶异:“无缘无故怎么会这样?”
傅星河却觉得就是整日低头绣花的缘故,她现代人的灵魂在借由身体发出抗议。
见鬼的学习缝制嫁衣,她这辈子都用不上!
明枫哑然不语,绣花真的能绣成跌打损伤吗?比她练武还伤?
幸好,她遇见的主子,让她学武而不是绣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