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缓解殿下此时之苦,有何不可!?”钟肃仍旧紧紧环抱着祁云上身,与卫长临怒言争执着。“你算什么东西?你配?”“殿下早便说你们已经毫无关系了,卫将军大可不必在此惺惺作态!”“惺惺作态!?你才是那外来之人吧!?”祁云就像个玩物一般,被两人东扯过来西扯过去,本就微敞的衣衫此时便更加凌乱不堪,无奈之下只好皱眉发出可怜的闷哼。“……”钟肃与卫长临见此都猛地停下拉扯,两人不甘的狠狠相视一眼,随后立即开始顾自的照顾起了怀中如人偶般的祁云。祁云浑然不知已被上下其手,一刹间如坠雄雄业火,瞬间又如同独自俯瞰万丈深渊,那种怅然若失的孤寂落寞感,全然分毫不落的涌入他的脑海之中。“……不……”卫长临闻言,直接俯下身虔诚的吻着祁云不计其数的伤势疤痕,一阵难言之感袭上来,惹得祁云不禁撑起身体来,连连发出呜咽之声。“……”钟肃垂下头亲吻着祁云的后颈,两根常年习武而微糙的手指也不停刮擦着他的锁骨。随后又慢慢游走至祁云绯红的耳边,沙哑醇声道:“阿云,钟肃哥就在你身边,别急。有什么不适之处,尽管告诉我,我都可以帮你疏解。”“祁云……我不允许你离开我。”卫长临微虚着眼沉声道,伸出手来,根本不比钟肃差半分。祁云根本听不清究竟是谁在说些什么,只迷迷糊糊跟着感觉道:“你们……是谁……我好像……快死了……谁能……救救……救救我……”“我在。”卫长临面无表情的说着,如同寻常一般,拿出手轻轻贴在其上,温润的触感不禁让他感念万分,祁云也如是。钟肃鄙视的瞥了一眼,还未等卫长临反应,直接一把夺过祁云瞬而收入怀中来。当着对方的面,毫不迟疑的闷声而刺。“……”祁云一声痛呼,双腿被他人钳制住,根本动弹不得。“你——!!”卫长临怒斥道,本想立即上前夺回祁云,但一激之下竟扯到了伤口,直接痛的他咬牙蹙眉,汗流满额,不禁单膝跪地,双手无奈撑着疼痛不堪的身体。“放开他!!!”钟肃根本没有闲心多管,等祁云稍稍适应,便开始急不可耐起来。“你会伤到他的!”“药效足够……根本畅通无碍,卫将军摸着自己良心问问,我这……又如何能及你对他的那些伤害!?”卫长临缓缓起身,拿起矮桌上的长剑瞬间抵在钟肃的脖颈上,面无表情的一字一顿道:“放、开、他。”钟肃放慢下来,但并没有放开祁云的意思,只道:“卫将军,你不妨问问祁云,他究竟想要谁?我们二人都无须左右他的决定。”“你先放开他!!!”卫长临将剑又逼近了几分,剑身锋利无比,钟肃脖颈上瞬间出现一道血痕。若不是祁云曾说,此人对他如家人般极为重要,他早就直接砍下对方头颅了。祁云微微睁开眼,神思稍许清醒了些。眼前是神情肃然的卫长临,正举着剑向他后方指去。而他感到莫名其妙的炽热,本就昏沉着,现在更是提不起劲来。“卫……卫长临……你……走开……我根本……根本就……就不需要你……”祁云难耐的又闭上了眼,他好像梦到,卫长临变成了一只大灰狼,张牙舞爪气势汹汹的,像是要将他吃了去。祁云根本无暇顾及其他,这琅翠花果的效力当真是不一般。“阿云,我带你回宫,带你去见亲母……好不好?”钟肃蛊惑般在祁云耳边道,声声悠远。与君不相绝“……钟肃哥……你在哪……我想见……想见亲母……”钟肃勾起嘴角,如同胜利者般缓缓推开卫长临手中光亮的剑刃。两人欢好之声,声声缠绵落情,却也如荆棘声声刺心。看来,当初强行把他留在身边,连情意都是他逼迫给祁云的。对方,早已憎恶不已,根本不需要他了。卫长临低垂下眉眼,叹了口气。手中放弃般的松了剑,长剑应势而落。“钟肃哥……我能把他带……带回宫中吗?”祁云断断续续的说着,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什么,仿佛胡言乱语一般。“不能!!不管是谁……不管是谁!阿云……你只能……只能带我回宫!你只有我了,如今你只有我!”钟肃满目疯狂之态,试图阻断祁云的言语。下巴上的胡茬不免抵在祁云的肩头,那一块的皮肤都被磨的红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