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将李羡鱼打横抱起,就这样不由分说地将她带回承乾殿中。
宫人屏退,槅扇轻掩。
临渊将她放在月牙凳上,凤眼里依旧是未散的寒意。
他一字一句地问:“是母后让公主来她的宫室?”
他唇线紧绷:“威逼还是利诱?”
李羡鱼抬起羽睫,对上他寒彻的凤眼,清晰地察觉到他对此事的在意,不容儿戏。
她便没有隐瞒,将今日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与他说了。
为了让他宽心,她秀眉轻弯,很是认真地向他保证:“关于户部的事,还有你教我批阅奏章的事,我都没有告诉母后。”
临渊剑眉皱得更紧,语声里是毫不掩饰的警惕:“臣与公主说过。不必吃母后赏赐的东西。”
他直起身来:“臣去传太医。”
李羡鱼匆促伸手牵住他的袖缘:“你别去。”
他们方从静安殿里回来,立即便传太医验毒,这样的事若是传出去,总归是不好听的。
她连忙找补:“那碗樱桃母后也用了些,不会有什么问题。”
临渊凤眼沉沉地看她。
稍顷皱眉:“公主若是喜欢吃樱桃。臣会替公主准备。无需去母后宫里。”
李羡鱼抬眸望向他,纤长的羽睫轻扇了扇。
她轻声问:“临渊,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临渊薄唇紧抿,并不言语。
李羡鱼略想了想,便从月牙凳上站起身来。
她伸手环上他的脖颈,示意他俯下身来,又在他的薄唇上轻啄了口。
她放软了语声,重新问道:“临渊,你在生我的气吗?”
临渊睨她一眼,依旧不答。
李羡鱼略想了想,便又低首轻咬了咬他的喉结。
她自知理亏,便将脸埋在他的肩上,语声轻轻地向他保证:“往后若是我还要去母后宫室,一定会先告诉你……”
李羡鱼话音未落,临渊已抬手将她带入怀中。
他呼吸微沉,一手摁着她的蝴蝶骨,一手紧扣着她的腰线。
“没有往后。臣不会在让公主单独与母后见面。”
他一字一句地说完,又在春光里低首看他,嗓音里透着危险的哑:“公主的癸水,可来完了?”
李羡鱼没想到他会倏然问起此事。
她语声顿住,脸颊红透,一时间竟没能答上话来。
临渊也不需她作答。
他将她打横抱起,放在柔软的锦被上。
原本摁着她蝴蝶骨的大手垂落,熟稔地将她的裙裾撩至一旁。
长指轻抵之下,他立时得出结论。
他低垂眼帘,俯身吻上李羡鱼玉白的颈。
数日不曾亲近,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令李羡鱼轻轻一颤。
她伸手环住临渊的颈,眼眸含水,贝齿微咬红唇,将甜声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