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以夏油杰如今的心性，也是心跳加速，振奋莫名。
他接过那张缠绕着夸张怨念和咒力的卡片，只是扫了一眼便放入了自己口袋，在这个“闲人”的计划面前，就连那只神秘强大咒灵的吸引力也有所降低。
两人似乎谈得兴起，直接席地而坐，夏油杰撑起新的“帐”，隔绝了普通人的视线，同时放出了咒灵负责警戒咒术师，随后兴致勃勃地看向佟古。
佟古对此早有准备，他看向夏油杰，问道
“夏油桑，你知道【孔时雨】吗？”
夏油杰一愣，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在谈论如何改变世界的大事，对方却提起了这么一个小人物。
“一个负责联络各方从中牟利的掮客罢了。”
夏油杰对于这种人，并不怎么关注，即便对方曾帮他获取了盘星教的控制权。
佟古对此笑着摇摇头，道
“夏油桑，那你知道当年是谁给伏黑甚尔介绍了杀死天内理子的任务吗？”
嗡！
庞大的咒力瞬间爆发，夏油杰豁然起身，脸色铁青。
天内理子的死，是始终藏匿在夏油杰和五条悟心中的伤口，此时再次提及，夏油杰情绪险些失控，他语气森寒道
“你的意思是，是孔时雨将伏黑甚尔引入到了那件事中。”
佟古头发因夏油杰庞大咒力的吹拂而飘动，但他在这股阴寒、扭曲的力量之中，仍旧保持着笑容，温声道
“孔时雨确实是个小人物，但他背后，却站着一尊大佛。”
夏油杰瞳孔一缩，他瞬间回想起当时意外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孔时雨，对方不但告诉自己盘星教并未解散，甚至主动帮自己找到盘星教各支部的部长以及背后金主。
如此想来，这件事背后确实有猫腻。
看到夏油杰的表情，佟古知道对方已经动摇，继续道
“夏油桑，你还能想起，你当时为什么会萌生杀死所有非术师的想法吗？”
夏油杰脑中出现一个女人的面孔，他喃喃道
“九十九由基……”
“她便是站在孔时雨背后的大佛？”
虽然佟古前世也经常戏称九十九由基是万恶之源，但细思下来，九十九由基的愿景【让所有人类都能控制咒力】其实与羂索的目标【咒力的最优化】其实非常接近。
以羂索在咒术界安插的大量人手和暗子来说，九十九由基大概率便也是受其理论的影响才产生了那副愿景，并进而影响到夏油杰。
佟古摇摇头。
“九十九由基大概也不过是受其影响的一员罢了。”
夏油杰此时才感觉到这孔时雨背后之人的可怕，站在如今咒术界顶点的特级咒术师居然都在其暗中的影响下。
“他曾经有个身份被人称为——史上最恶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