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可真当他走到面前来时，还是会引起生理性不适。
秦枫尧自认为能控制住不断从心头翻涌而起的反感，但她错了。
她太年轻，性格也偏坦诚，爱憎分明使她的脸在一瞬间便冷了下来。
约尔注意到这微妙的变化，笑意更甚，衬着那张妖冶的皮囊，竟生出了几分邪气。
“这么久不见了，你都不打算对我笑一笑吗？”约尔把声调拖得很长，“我们之前的关系还算和谐吧？”
秦枫尧目光颤了颤，不敢置信地盯着眼前的青年。
可约尔只是笑着，看不出有任何其他心思，就仿佛……他真的只是来叙旧一般。
“你们之前认识啊？”蓦地，尤里起身，顺便拎起桌上的杯子，“还有这么巧的事？”
约尔目光偏过去，冲他礼貌地问候了一句：“您好，尤里教练。”
“如你所见，这孩子是我现在的徒弟。”尤里单纯过来撑场子的，“所以我寻思大家要不一起喝吧。”
约尔微微挑眉。
秦枫尧怔了怔，下意识看尤里，可真当目光投过去时，又自然而然地越过他，落到了贺锦秋身上。
这个时候的贺锦秋异常安静，有点像他在工作时的样子，而他的注意力……全盘落在了约尔身上。
秦枫尧见状，心里莫名咯噔了一下。
她不知道贺锦秋在想什么，可她能从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中读出来，那一定是一件严肃且沉重的事情。
“秦枫尧的教练原来是您啊。”约尔边说边给眼前的师徒二人斟酒，“一时间，不知道该羡慕谁了。”
“哦？”尤里意味深长地砸吧一句，“你这小子还挺会夸人。”
“因为两位都很优秀。”约尔勾唇，露出一个近似真挚的笑容。
秦枫尧垂下眼眸，一动不动地盯着杯中的红酒。
那些深色的液体汇聚在狭小的空间中，随着她微微颤抖的手来回涤荡，就像是被囚禁的人发出的无声呐喊。
她有些走神，似乎透过这些液体看到了其他的事物。
更确切的说，是看到了曾经。
“我跟秦枫尧前两年接触得会更多一些。”
约尔的声音突然响起，也硬生生把她从神游的状态给拉了回来。
“前两年？”尤里若有所思道，“前两年好像举办过几场大型的比赛。”
“嗯。”约尔温声道，“当时我跟秦枫尧是对手……不得不说，她是一个很棒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