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她，一直以来都不太起眼，只有用厚重的刘海和硕大的眼镜作掩饰。
大概这也是……当年院长做出抉择的原因之一吧。
“看看你，有点担心。”宋云斐说。
任菲冷笑。
“我跟贺云裴都以为你……”宋云斐目光动了动，一些潜藏在脑海深处的记忆开始攒动。
“以为我死了，对吧？”任菲淡然道，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
宋云斐没有反驳。
“院长告诉你们，我死于那天晚上的山洪，对吧？”任菲说，“但是很可惜，我命还挺大，活着回来了。”
“如果我们知道你还活着就不会……”
“算了吧。”任菲摆手，“院长不会让我碍事的，贺家人会挑你们俩也是情理之中，长得漂亮、性格又活泼，聪明伶俐，任谁看了都会心动。”
毕竟当时来孤儿院领养的家庭，有很多都看中了这对龙凤胎，可从来没有在意过，他们其实还有个丑小鸭般的亲妹妹。
这个妹妹呢，长得普通，性格也不讨喜，只会成为哥哥姐姐的绊脚石。
至少在那个时候，大人们都是这样想的。
她甚至还记得院长对她说过一句话——
“任菲，你应该希望哥哥姐姐获得幸福，对吧？”
多么感人的一句话，将人拽到了道德制高点，其实将这体面的外壳剥掉，掉落出来的都是一些赤。裸裸的利益罢了。
因为贺家如果领养成功，会捐给孤儿院一大笔钱。
“不对，任菲，我跟云裴找了你很久。”宋云斐声音很低，愧疚让她少了平日的那抹骄纵，“可是院长他……”
“就这么相信院长，是吧？”任菲反问。
宋云斐突然不说话了。
“你们这些年过得挺不错。”任菲侧眸，不想再做无意义的交流，“我之所以做这些，只是为了发泄心中的愤怒罢了，没有其他意思。”
“你们说我一心只有报仇也好，还是说我没有人性也罢，我没有考虑那么多，我只是宣泄我的不满和不甘。”任菲轻蔑道，“我不后悔，也不奢求任何人的原谅。”
话说到这地步，宋云斐知道再提旧情也无济于事。
她似乎隐隐能够明白，为什么贺云裴不上来解释一句话，只是默默站在那儿。
因为他从一开始便心知肚明，事情发展到现在，早已成了一堆烂摊子，无论怎么挽救都只是痴人说梦。
宋云斐声线颤抖：“任菲，已经……没办法好好谈谈了吗？”
女孩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