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枫尧呼吸一滞，大脑一片空白。
“如果没异议的话。”贺锦秋神色如常，一点也不在意他人的眼光，“就麻烦您换一下吧。”
老哥的精神还在外头游离，听他这么一说，嘴唇才愣怔地颤了颤，只是半天没颤出一个像样的回答。
“我看今天艾莉娜小姐也出席了。”贺锦秋冲某个方位掠了一眼，语调淡淡，“她可能更需要你们的方案。”
这男人。
艾莉娜挺直背脊，眸色沉了沉。
是故意在挑衅吗？
明知道这些家伙的主要目的是他，却还非要把自己给牵扯进来。
“艾莉娜。斯通小姐这次过来主要是为了考察，暂时还没有其他的打算……”老哥终于憋出了一句像样的话，只是语气异常僵硬。
他现在肺都快要气炸了，要不是因为这个贺先生出手阔绰，他也犯不着在这一直忍让。
若是早一点知道这人如此棘手，他分分钟把这块烫手山芋扔给部门其他人！
“是么。”贺锦秋却冲他彬彬有礼一笑，“那就更需要你的方案了。”
老哥：“……”
反正我那位置是让定了，对吧？
这位老哥同时兼具一项优良功能——能屈能伸，为了得到利益，委屈一点也无所谓，就他看来，有时候一些客户就是极其变态，只要顺着他们的意思走，后期谈起来就轻松得多。
就比如这位变态到极致的贺先生，顺利让秦枫尧挨着他坐下后，又扔下了另一句令人瞠目结舌的“豪言壮语”——
“这顿饭，如果她吃得开心，我就投资，若是不开心……”贺锦秋顿了顿，唇角的笑意绽放到了极致，“你们应该知道后果。”
看看，这都什么疯言疯语。
还搞上威胁了。
把正经谈判说成儿戏似的，好像他拿来投资的钱不算什么，跟小朋友拿来买玩具的钱一个性质。
身为Supreme的王牌业务员，这位老哥人生第一次惨遭滑铁卢。
他憋在心头的气足足鼓了几升之余，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发泄口，只能化成悠长的叹息。
看他那样儿，应该是要坐到约尔那边去。
艾莉娜则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一切，作为跟贺锦秋有过“过节”的人，她对这男人的一些举动还是比较在意。
毕竟当她正儿八经继承父亲的衣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