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枫尧怔了怔。
“也不是在逼迫你。”贺锦秋缓缓道，“只是觉得……太煎熬了。”
秦枫尧猛地瞪大眼，一种微妙的感觉在心底蔓延。
像是被细小的刺给戳了一下，说不上疼痛，可……牵扯得周遭的感官都在颤动，像是在提醒她，有些东西已经在悄然发生着变化。
从量变到质变……潜移默化之间，很多事情都偏离了最初的轨道。
“我这样说。”贺锦秋轻轻问道，“会让你感到困扰吗？”
“锦秋。”秦枫尧对上他的目光，深吸一口气，将心头积压的想法随之呼出，“说实话，我还挺意外的。”
“什么？”
“因为在我的印象中，锦秋永远都神通广大，好像无所不能，你很优秀，优秀到我一直以来都是仰望着你。”秦枫尧一股脑说着，既然抓住了这样一个契机，既然刚巧气氛被推到了这样一个结点，那她得道出那些纠结在一起的思绪。
“这样厉害的锦秋，从不会低头，也不会感到迷惘，甚至不会让人看到脆弱的一面，所以——”
“所以当我提出一些任性的要求，甚至像是在无理取闹的时候……”贺锦秋接过她的话，笑容反而坦然了起来，“你不知所措了，是吗？”
秦枫尧半张着嘴，想说的话被对方猜了个正着。
“尧尧。”贺锦秋唤她的名字，“我哪有你想得那么厉害。”
“可是……”秦枫尧胸口堵得厉害。
她很想反驳，因为贺锦秋本就厉害，这种毋庸置疑的事实根本就容不得质疑，可是不知怎么的，此时此刻，她却无法进行否定。
或许是因为现在的贺锦秋并不需要任何的褒奖。
他更加需要其他的东西。
而这些东西她似乎能够提供，只是现在的她还没有做好准备。
“而且尧尧，你忘了么。”贺锦秋靠近她，目光深邃，像是浓得化不开的苦咖啡，“你见过我落魄的样子。”
“诶？”秦枫尧愣住，一脸空白。
贺锦秋眼睫颤了颤，随即苍凉一笑：“你果然忘了，或者说……当时根本没意识到吧。”
秦枫尧脑子又乱了起来：“能给点提示吗？”
贺锦秋落魄的样子……这个她真没印象，这男人随时随地都呈现出一副完美的模样，跟“落魄”二字哪能沾上关系？
“抱歉，不能。”贺锦秋突然伸手，修长的手指触碰到她的唇瓣，“因为——”
他缓缓将手指往回收，将刚才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