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锦秋挑眉,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她的脸。
对于秦枫尧在国外的交际圈,他一无所知,更别说这个叫什么埃文的了,听都没听过。
不过……
贺锦秋眼神微凛。
这名字听起来应该是个男的。
而且……秦枫尧这家伙竟然聊个电话都这么开心,怎么每次见到他就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儿?
贺锦秋心头越想越不平衡,立马不留痕迹地缓缓俯身,擦着秦枫尧的耳畔轻轻道:“亲爱的,收拾好了么,我们现在可以出去逛逛。”
秦枫尧一愣,不可思议地盯着他,心里疑窦丛生。
好端端的,你他妈说什么英文???
然而贺锦秋的表情很为闲适,对自己的行为没有半点反悔之意。
还是埃文在电话里鬼哭狼嚎了一声才拉回了秦枫尧的注意力——
“秦枫尧!刚才那是你的男人吗!”
秦枫尧:“……”
她突然就明白了贺锦秋的意有所指。
秦枫尧生怕这位朋友一时冲动再次口不择言,于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将贺锦秋往门外推:“你先出去一会儿,我马上来找你。”
贺锦秋目光自上而下,倾泻于她娇美的脸庞,语调慵懒:“刚才还兴致勃勃地给我开门,现在却要下逐客令了吗?”
秦枫尧耳根泛红,努力维持面部表情的镇定:“不是,我打算跟他认真聊一下,他是我之前的队友!”
队友?
已经是之前的了?
贺锦秋莫名心下了然,只觉这通电话的威胁度呈断崖式下跌,再次开口时,语气已经染上了几分轻松:“行,那我在客厅等你。”
“OKOK!”秦枫尧死命关上了房门。
终于,一切再次恢复平静,刚才兵荒马乱的小插曲暂时得以制止。
只是电话那头的人还沉浸在方才的氛围中无法自拔。
埃文嗓子都要吼破了:“秦枫尧!你都不打算解释一下吗!我们好歹也是这么多年并肩作战的生死之交啊!”
秦枫尧闻言,无语地用小手指掏了掏耳朵:“埃文,夸张了,我跟你认识也没几年,而且也没到生死之交的地步。”
埃文:“……”
这是重点吗?
“你想八卦的心我也理解。”秦枫尧心平气和道,“毕竟八卦不分人种和国界嘛。”
“所以呢?”埃文不依不饶。
“是这样的,刚才说话的人就是我很久之前给你提过的……”秦枫尧磕绊了一下,缓了片刻才说道,“未婚夫,懂吧?”
她鲜少用这个词语来形容贺锦秋,因为觉得羞耻,但现在……也是被逼得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