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晚昭跪坐在地，双手颤抖，悬在半空，不敢触碰她，生怕眼前的这一切只是一场梦，若是触碰，怕会瞬间化为虚无。
“师尊？”她低低啜泣，语气满是委屈和愧疚，“晚昭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无事，”温暖抓着她的冰冷的手，握在掌心，摩挲取暖。
她轻叹息：“为师从未怪过你。”
温热的触感，近乎实质的声音。
若这是梦，那太过真切了。
玉晚昭瞳孔微颤，双手颤栗，哑声道：“师尊，您您是恢复元神了吗？是吗？”
“没有，只是为师给自己留了一个退路，每日也只能有一个时辰保持清醒，时间一到，还会恢复如初。”
“只有一个时辰吗？”玉晚昭泪水濡湿了眼眶，她想到昨天钟柏轩的前后态度转变。
她抽了抽鼻子，哽咽道，“师尊，这仙人传承的办法，是不是您昨天跟钟宗主说的？”
温暖点头道：“恩，他没有跟你说过我会每日有一个时辰可以清醒过来吗？”
“”玉晚昭瘪了瘪嘴，眼泪直接流了下来。
她委屈巴巴道：“想来是钟宗主太讨厌弟子，所以没有跟弟子透露太多。”
温暖：“”
没想到钟柏轩还是个记仇的家伙。
“他仍是有气的，你不要太在意。”温暖看玉晚昭耷拉着个小脸，委屈地眉毛都拧巴了。
她抬手摸了摸晚昭的头发，轻声道，“不气。”
玉晚昭感受着头顶上的抚摸，内心激动欣喜，面上却不敢透露出半分开心，只能惶恐点头道：“弟子不气，弟子怎敢气钟宗主，如今钟宗主能让弟子救师尊，弟子已是感恩戴德了。”
温暖欣慰道：“你向来都是这么贴心听话。”
以前的玉晚昭，就像一个贴心又温暖的小棉袄，长得漂亮还听话懂事，天资聪颖，资质绝佳，最重要的是嘴还甜，几乎成为了乾元上宫的掌中宝，无人不赞叹玉长老收了个好徒弟。
可惜，小棉袄被她戳漏了，哪哪都透风。
透心扬，心拔凉。
沉默的深夜，只有树干被火星点炸爆出来的声响。
【趁你这时候清醒了，跟你说一下黑化值的事情，】上回系统就想说来着，但看见温暖忙着钟柏轩交接事情，它也没顾得上跟她细说。
【女主黑化值降低了，现在黑化值为23。】
温暖一听这黑化值的指数，惊讶道：“割裂元神能让女主黑化值降的这么快？”
不过，想想也是如此，割裂元神这么铤而走险的行为，相当于她拿生命来救女主。
救命之恩，当以泉涌相报。
女主给她降下这么多黑化值，也是理所应当的。
【割裂元神是一部分，还有一部分是钟柏轩把当年的真相告诉了女主，所以女主的黑化值降得很快。】系统没想到钟柏轩会把当年真相告知女主，致使女主的黑化值飞速降低。
但它记得温暖曾说过，当年的真相不急于说，需要一个特点的时机再来告诉女主。
如今钟柏轩将当年的真相提前告知给女主，也不知道温暖如何抉择，
温暖嘴角一勾，“那挺好的呀。”
【你当初不是说要一个特定的时机来告诉女主吗？】系统见她没有一丝苦恼，【钟柏轩提前告知女主，会不会影响你的计划啊？】
“没有影响，”温暖笑容里满是得意，“相反，这就是我的计划。”
系统纳闷道：【什么意思？】
“当年的真相，一开始我就没打算自己开口，所以由钟柏轩主动说出来，效果更加显著。”
毕竟她是当年事件中心的人，若是她主动和女主解释当年的事情，想必女主定是半信半疑，亦或者压根不信，当她谎话连篇，为了保命什么鬼扯的瞎话都敢编。
但是当诉说这事件的主人公变成了当年事件中心以外的人，那么可信度会明显增高，尤其当她为了救女主将元神断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