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玲眼睫微抬,专注地盯着走向她的昼寒看,原本柔和的目光中透出几分心疼之意。
转瞬过后,语玲意识到问题所在,并迅速地低下了头。
等一下。
她为什么,还能看见昼寒。
与他对视之后,她不是应该失明吗。
顾珏施在她身上的法术失效了?
可是,是什么时候失效的,又是怎么失效的……
不对。
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
避开昼寒视线的语玲眉头一皱,任由昼寒的嗓音掠过她的耳边。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胸口仍在疼痛的昼寒向前几步,并表情漠然地抬头,望向已被破除的屏障。
“我……”语玲稍稍启唇,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根本就解释不了。
这一切,都过于明显了。
守卫被支开的时刻,她与许琳出现在了此地。
同时,屏障还被除掉,而她手中亦持着剑。
任谁看了都会猜到,她和许琳的真正目的。
片刻过后,承晏快速地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向着语玲疾步靠近。
琴宓则是配合着他的行动,拦在了许琳的身前。
“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人。”承晏摆出生气的模样,将手中的利剑指向了语玲的脖颈,“只是,我没想到你的心思会这么歹毒。”
“你此话何意。”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说话的语玲道。
“何意?为了伤害魔君,你都费尽心思来动栖焰了,目的如此明确,还装傻问我什么何意。”
“你在说什么,我从想过伤害……”
“够了。”承晏打断了语玲,作势就要把剑划向她。
继而,一直沉默不言的昼寒利落抬手,使手中飞出的黑光紧紧地绑住承晏的剑刃,不让他自如地用剑。
“魔君……”承晏无措地偏过头去,并不懂昼寒的用意。
昼寒扫了承晏一眼,重新把目光落回语玲身上,“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能动她分毫。”
说完,语玲的瞳眸微扩一瞬,心口处溢出一种苦闷之感。
“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被疑惑与难受困扰着的她埋着头,感觉到昼寒的脚步正向她靠近,“这把剑跟你究竟有何联系。”
她到底,对昼寒做了什么。
昼寒在距语玲一步之遥的位置停下,凝视着她手中攻击过栖焰的利剑,道:“我身患一种病,只有栖焰才能治愈它。眼下栖焰损伤,我的病自然就无法再控制。”
话音落下之后,语玲不受控地抿起唇,眼里更添几丝悲伤。
原来,真的是她害他受伤的。
他会那么痛苦,都是她的错……
“现在,该你回答我了。”昼寒毫无预兆地背过身去,没让她瞧见他唇角流血的模样。
下一刹,他沉声一语,似是仍想要相信语玲。
“你说你看不见,从始至终都是骗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