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素色衣衫,难掩容姿。
男的挺拔颀长,一沈深秋。
直到女子拿出了钱。这一幕被个藏在暗处的两个人瞧见,这中年人顿时眼冒金光,朝其貌不扬的同伴碎碎念道:“这年头,养小倌的贵女出手都这般阔绰啊!”
同伴唏了声,抿了干裂的嘴唇。“那得有好几片啊。这女子比刚才僱了辆马车的孕妇人出手还要阔绰。”
“听到没有,他们想买马。这年头买马的人绝对不是平常人。”
同伴隔着衣服搔了搔胳膊肘上的痒,“嘿嘿,反正都乱着呢,那咱们的生意又来了,我们赶紧领他们去买马吧,这简直可以大赚一笔!”
中年人眼神阴沉地搓搓手,“是啊。一个两个,三个,十个也是一样,都一起赚了,够咱们回家娶好几个老婆了。”
江湖险恶这句话,许栀和李贤早就烂熟于心。
惹到不该惹的人,这些杀人越货的匪徒还一个劲儿地想看许栀草帽底下的容貌。
迟迟没动手的原因,是他们在与之交谈的话语,听到了一个消息。
中年人的同伴一个劲儿地在说买马的事情,介绍了许多更稀奇的品种。
“贵地可有奇闻轶事?”许栀问。
同伴又想起了一件事情,“您别说,咱们城西不就有个傻子在卖马?那人脑子有病,用木头削了马放在席上卖,那些木头马一个要一块布币!傻子才和他玩儿。”
中年人见话题一直在马上,那些马都不是他俩的,可别露馅了,他又很快呵呵地打断他的同伴,更殷勤地牵马。
“有哇。寿春好久都不布告了,前些天,我们这小地方啊都来了官爷在木头上刻了告示。”
“可知是何告示?”李賢問。
中年人努力地别了个嘴,皱了眉,“好像是什么……呃,关于秦国公主的?不大清楚。”
她觉得无非是自己的檄文,许栀对此事不在意。
她则问侧过头问那说马的人,“卖木马,卖给儿童?”
“不不,那些娃娃要,他不收钱。上回我和老王去赏脸,那傻小子买我们一个两个布币!”
“此人甚为有趣,看起来不像个傻子。”
同伴闻言,爆发出了笑声,觉得有钱人的想法一向都标新立异。
许栀和李贤的重点刚好在两个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