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享受酒精带来的眩晕。在陆地上行走时没有海水的浮力,他时常感到身体沉重,这时候后反而轻飘飘的,格外松快。
他熟练地揉周夜声的头发,“耳朵呢,摸摸。”
“……”
周夜声包袱很重地瞥了眼推拉门。院子里暂时没人进来,室内只有他们两个。
于是毛绒绒的兽耳从黑发间抬了起来。带着与皮肤相同的体温——或许还要更热一点,手感绝了,比任何人造的猫耳帽子都更好摸。
或许因为酒精的刺激,虞晓像往常一样揉了几下,愈发上头,不满足于手指的亲密,反倒被激发出莫名的食欲,嘟起嘴唇亲他的耳朵尖。
【小猫咪!小猫咪!】
【我亲我亲!亲死你!】
“……”
酥麻的痒意从耳朵尖传遍全身。周夜声红着脸低着头,手指攥得关节泛白,隐忍地不出声。
根据平常的经验,只要他不反抗,虞晓玩够了就会停手。
但今天不同,喝醉之后的鱼像变态一样更兴奋了。
【好可爱好可爱,想吃掉!】
【&可爱&……=+>吃进肚子里!】
几乎是同时,敏感的耳朵尖被吮进唇间,接着是不知轻重的一口咬下去——
“……发什么酒疯!”
周夜声猛地推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起被子把他裹得严严实实,猫咪般敏捷地蹿到房间角落去,慌张得双手抱头冒烟。
耳朵被柔软湿润的口腔包裹着,感觉好奇怪。骤然降临的痛感更引发了不同寻常的快意,明明已经收回了耳朵,却酥麻得更厉害。
虞晓感觉被嫌弃了,委屈地撇嘴。像是联想到什么,努力地踢开被子,伸出右脚露给他看。
鱼尾上的缺口变成脚背上的齿痕,白皙的皮肤上一片月牙形的粉色,在热水浸泡过后更加明显,“你也咬过我的。”
周夜声迷茫地抬头,听见他说:“你小时候,超凶。”
【我想给你食物,可是一靠近你就往后躲。】
【我只好把尾巴伸过去让你咬,趁你不松口的时候把你抱起来,让你熟悉我的味道。】
虞晓叹气,落寞地垂眼不看他,睫毛浓密而卷翘,颤动起来显得更委屈了:“长大了,也凶。”
亲亲耳朵怎么了嘛,只是稍微激烈一点而已。又不会真的吃进肚子里。
冷漠的小猫咪。
完全站不住脚的责备。周夜声却像被灌了迷魂汤,默默地挪近了些,低头挪到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