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风颂联姻后,罗暮衣又重新想风颂比较多。
有时,罗暮衣觉得自己和“师兄”二字的缘分,过于奇妙。
我是容易对有“师兄”名号的人生出情意么?
但现下,罗暮衣瞪着石碑,思绪完全乱了。
为何她记不得写了这个?
如果真是她走火入魔乱心时写的,究竟在写谁?
而罗暮衣在思考这上面的师兄到底是谁时,风颂却目光森冷,直挺挺地盯住石碑上的字。
他一动不动,冷风吹着他的袍服,猎猎作响,他也如化为风雪中的柱石。
黄昏的光芒落到他的眼上,凤眸之中,泛起灰暗的雾。
雾下,却压着惊涛骇浪。
他的脸苍白,冷风吹至他的袍袖,随风起舞。
却见风颂倏然起身,万寒上的指节苍白如可见骨。他身子晃动,摇摇欲坠,手背青筋起,罗暮衣扶他,却被狠狠地拨开手。
他抬眸,瞪着罗暮衣。
罗暮衣:“我也不知道此处怎会写这些。”
风颂嘴唇紧抿。
“……”
“百岁。”风颂却突然道。
“什么?”
他没抬头。
“你也是百岁之人。罢了。”
“成婚之前,有些情缘,也属常理。”他说话的内容是温和了,声音却如灌入了侵肌的寒风。
罗暮衣突然奇了,抿唇:“你……知道我,曾经的事?”
“罗魔主的事,在望北台自然一查便知。”风颂绷着脸,“罗魔主曾和死去的师兄岑浮有一段情缘。你二人,也曾……感情甚笃,险些成婚。”
“以至他死后,你不准旁人提他,烧了他的画像,他成了你的禁区。”
罗暮衣:“…………”
知道是“禁区”风颂还直接提?
风颂声音压得很低。
却见他突然抬头,一双眼都映着凛凛寒光:
“但如今看来,此传言有误。”
罗暮衣也冷冷回道:“怎么有误了?”
“不是……‘曾经’。”风颂低声道,“魔主看上去意难平,不是么?”
“……”罗暮衣简直目瞪口呆。她都要怀疑风颂是被夺舍了。
他不是一向不善言辞么?怎么直接质问起她是否“意难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