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会儿,脑子里莫名其妙浮现出纪宸笔记本上的那句:常服何药,如何不急为疗治?
舒晏:“……”可能真是停药太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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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晏周末没住宿舍,回了原先租的老小区带小院儿那个房子。
桑浅和……她前夫,他老爸,非常有先见之明地在这个城市还没限购之前,给只需要一个家的他购置了不少房产。那种大多数都需要阿姨打扫最好配个管家,甚至有些位置绝佳,不请两个司机轮班他都上不了学的房产。对他如今这种不急疗治的矫情状态非常不友好。
但是这幢楼里三天两头都能发生的对话,就专治各种矫情。
“补刀啊!操!傻逼吗?!脑袋挂蛋上出来玩儿游戏的?!”
“圆圆吃饭了别打了!”
“你先吃!”
“再不吃菜又冷了!”
“烦死了不吃了!”
“我管不了你!你爸今儿晚上来,你就跟他回去!”
沉默。
敲鼠标砸键盘跺地板的声儿都没了。舒晏开始数3、2、1……
1还没数完:“你就告状吧!他每次来你就知道告状告状告状!你跟他说啊!你看他要不要带我回去!他那个女人和他儿子会听你的他妈就算我输!”
圆圆奶奶也跟着沉默,再开口明显软了不少:“那你打完这把就来吃吧,你十点多不就说饿了吗?”
沉默。
“来了别喊了,”圆圆开始收拾键盘的声音,“老赢,没意思,不打了!”
圆圆同学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什么叫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并用爆发取得了游戏和现实中的双重胜利。
舒晏浇着他小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想……哦,好像没有花,全是绿的。
“小晏啊,又在浇花啊!”圆圆奶奶从二楼窗户探出脑袋,收她晒在外面的被子,冲着院子里的舒晏喊。
舒晏抬头,冲她笑了笑。去年居委派人查群租,来他这儿登记信息的就是圆圆奶奶。
也不管人家听不听得见,很低地“嗯”了声,并且开始思考为什么即便没有花,大家也喜欢统称浇花,是草不配单独被浇吗?
“我看来看去就你养的花最好,去年冬天都是绿的!”圆圆奶奶嘭嘭拍了两下被子,“你怎么养的啊!”
舒晏眯了眯眼睛,看见光线里扭起的浮尘。那床被子完全笼罩在太阳底下的样子,像极了在医院楼道里的纪宸。
“多浇水。”舒晏说。
“啊,”圆圆奶奶深信不疑,“我就说么!”一天到晚看见这孩子在给花浇水,隔壁院子那个懒胚养的都死好几批了!
嗳等等,小晏前两天好像不在家啊,那花还是怪绿的。
“奶!”圆圆在客厅里喊,“鸡腿还有没有了!”
“行那你先浇着啊!”圆圆奶奶回头看了一眼,“我给我孙子再炸俩鸡腿去,小兔崽子就知道吃!”
舒晏勾着嘴角点点头,圆圆奶奶看他重新弯腰,给花架子上的一盆盆绿植仔细浇起水。不知道是不是她记性不好,有两盆好像还浇重复了。
抱着被子进屋,圆圆奶奶看着圆圆,叹-->>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