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皇后侧脸问他,“什么把柄?”
这么多年,皇后母子也不是头一次想要废掉凤霁太子之位,立赵王为储了,可是绞尽脑汁,用尽方法,也没能动摇太子的地位。
赵王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解释说道:“我收到一封告密信,上头说,那个太子妃虞宛宛曾在云湖山,跟随叛贼沈隽,密谋造反。”
太子妃谋逆造反,这可是十恶不赦之罪,即使她身怀六甲,也没人能保得住她,若是太子也被那女人哄骗,蒙在鼓里,还可勉强置身事外,若太子早就知情,还藏着她掩盖,那太子也是欺君之罪,轻则废太子之位,重则按照参与谋逆处置。
一想到,马上就能拉凤霁下马,赵王现在已经迫不及待,就要去把虞宛宛捉拿归案。
皇后顿时来了兴致,眼前明亮了几分,“可有查证过了?”
赵王摇摇头,他收到告密信件之后,立马就来找皇后商议了,还没来得及查证,更不知道告密的是谁。
周皇后突然想起,上回,有人曾经指认,虞宛宛在杭州出现过,当时是楚尧出面,澄清那时在杭州的是一个跟虞宛宛长得相像,叫杜若的外室。
杭州离得云湖山不远,时间上也对得上。难道,那时候在杭州的真的是虞宛宛本人?
她先去了杭州,又跟着沈隽去了云湖寨?
当然,这些都只不过周皇后的猜测罢了。
想要知道事情到底如何,虞宛宛有没有在云湖山跟沈隽密谋造反,还需拿到确切的证据才行。
不然,又会像上次一样,突然冒出来一个什么长得相像的杜若,给虞宛宛顶罪。
皇后思忖片刻,交代说道:“切勿打草惊蛇,找到确凿证据才行,不然,到时候被凤霁反咬一口,说是我们构陷于他,那可就麻烦了。”
赵王询问,“这,去哪找证据啊?”
皇后回答,“先找到告密之人,不然,可以抓几个以前招安归降的云湖寨之人,大刑逼问,我就不信,他们没人知道。”
赵王点头,随后出门离去。
辗转,赵王出宫,直接去了城西一间私宅。
来到院门口,丫环捧着一碗汤药,愁眉苦脸,叹息禀报,“殿下,她不肯喝药。”
“给我吧。”赵王接过汤药,推门而入。
就见女子面色苍白,呼吸薄弱,病恹恹的躺在床榻上。
赵王端着汤药上前,皱着眉,看着她,很是心疼怜惜,“表妹,你好好养病,等我坐上皇位,必定接你回宫,立你为后,可好?”
魏盈雪幽怨的目光看着他,“你就会说得好听,我只是想让虞宛宛死,给金钗报仇,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你都办不到,还跟我说什么要立我为后?呵,你哪有那本事?”
赵王也是颇为无奈,凤霁把虞宛宛保护得太好了,他实在没有机会下手,若是强来,还不早晚跟长公主和魏盈雪一样的下场么?
而且,他要的是皇位,又不单单是虞宛宛的命,哪能那么轻举妄动。
先前,魏盈雪也被流放,赵王都是废了好些功夫,才把她给救了回来,还找了个人,假扮她的模样去受流放之苦。
魏盈雪回来之后一直缠绵病榻,都半死不活的躺在这里了,还一心想要虞宛宛去死。
赵王也只好安慰她,“你放心,我已经抓到她破绽了,过不多久,她,凤霁,连同他们的孩子,都会大难临头!”
到时候,也不知凤霁是打算跟虞宛宛撇清关系,妻子不认,还是承认欺君之罪?
反正不管哪种,凤霁必定遭受重创,皇帝对他的信任也会就此崩塌。
东宫这边,虞宛宛还一无所知。
她亲自下厨,给凤霁熬了鸡汤,送到明德殿去。
凤霁忙到很晚,才将东宫辅臣遣退出去,捏了捏眉心,歇息片刻,打算继续翻看文书,就见虞宛宛盈盈走了进来。
如今已是十一月,虞宛宛怀孕已有五个月时间,肚子越来越明显,不过冬天穿得太厚,严严实实裹着斗篷,也看不怎么出来就是了。
她来到桌案边,将鸡汤盛出,送到凤霁面前,“殿下国事操劳,宛宛特意熬了鸡汤,给殿下补一补身子。”
凤霁看着热腾腾还冒着烟的鸡汤,再看看今日异常殷勤的虞宛宛,一眼看出,“你有事求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