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的眼底窜过一抹慌乱,嗓音都有些沙哑。
“你都知道了?”
时宴黑眸渐深,不紧不慢地陈述了一遍。
“公务员,家境好,有房有车,彩礼五十万,要是生了儿子,多加十万的零花钱。”
“这些钱,全部用来给你哥娶妻。”
林默的脸色白得几乎可怕。
时宴定定的看着她,深邃的黑眸蕴藏了什么不知名的东西,一眼望不到底。
空气中一片死寂。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他在等,等着她的妥协,等着她主动开口说跟了他的那一天。
对时宴而言,这势在必得。
没有什么比缺钱更好操控的事了。
如果她有骨气有态度,他未必将她拿到手。
如果她有底线有原则,他未必将她拿到手。
可如果她缺钱……那一切就不一样了。
时宴眸色渐深,平静的眼底藏匿着稳稳的胜券。
林默捏着发烫的手机,指尖止不住的颤抖,却强装镇定。
“看来时医生知道的不少。”她扯了扯唇角,语气倔强:“但那又怎样,我不会选什么公务员,更不会给人当情人。”
时宴淡笑:“话不要说得太绝对。”
林默咬了咬牙关,眼眶里弥漫出巨大的湿意,她努力不让自己破防。
心里揪扯的喘不上气,连同胃都在抽搐刺痛,她忍不住的捂住上腹,脸色越发的苍白。
“时医生,我不舒服,就不留你吃早餐了,请回。”
时宴没说什么,抓过她的手腕,长指搭在她的脉搏上,给她诊脉。
林默想抽回,却被他牢牢按住。
直到半分钟后,他才不紧不慢的松开她的手,淡淡吐出几个字:“饿成了胃痉挛。”
林默收回手,没有跟他说话。
她最近吃饭不规律,胃疼的老毛病又犯了,她早就知道。
时宴也不跟她较劲,起身准备离开,临走前指了指床头柜上的医药箱,淡淡吩咐了一句。
“一会儿把药吃了,里面有胃药,一次两粒,饭前吃。”
林默咬唇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