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锦时拢了下头发,朝她走去,使出吃奶的劲头,企图将她重新搬回到沙发上。
结果舒锦时刚把人搬上来,就听到许风仪在那儿嘟嘟嚷嚷:“好热啊……不开心,我要洗澡……洗澡!”
舒锦时抬眼一看,只见对方的脖子都湿了一片。
丝丝缕缕的头发勾勾缠缠地贴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看着确实挺难受。
“那能怎么办呢?我帮你洗?”舒锦时抱着腰腹,纤细的手指在手臂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动。
许风仪没有回复,只是一直喊热,喊不舒服。
舒锦时仰头望了会儿天花板,决定还是给她洗了算了。
将许风仪连拖带拽地放进浴室浴缸中后,舒锦时望着侧卧蜷缩的女人犹豫了下,思考着接下来要怎么做。
不管怎样,总得把这一身满是酒味的衣裳换下来的吧?不然怎么洗?
舒锦时左看右看,把手伸到了她背后的拉链上。
结果舒锦时刚把拉链拉开,对方就哼哼唧唧地转过身来,一把抓住了舒锦时的手半坐起来。
这还没完,接下来她就像条绵软的水草一样,顺着舒锦时手臂攀上了舒锦时的脖子,丰满的胸脯更是直直往她手臂上贴,哭得梨花带雨,声嘶力竭,甚至破音:“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
舒锦时唯一的感觉就是自己可能会被她勒得窒息,又完全没法把她扒拉开,只能为确保自己不被拽倒而将双手牢牢撑在浴缸边缘上,同时努力拉开自己和她的距离。
许风仪也不顾在挣扎过程中从上半身滑落得一干二净的衣裳,抱着舒锦时就继续大哭:“你凭什么说走就走,你这头猪!不对,你猪狗不如!”
“你怎么知道我不如那个小妖精!”
“你个无敌猪头三,超级二百五!你目不识货!”
舒锦时咳了两声,感觉自己快要被绞杀。
然而就在她飞速思考要怎样才能把这个神志不清的女人从自己身上剥离掉时,那女人却又骂骂咧咧地主动松手了,然后窝回浴缸中,像个婴儿一样枕着手睡去。
舒锦时如获重释,就继续帮她处理起烂摊子了。
别说,许风仪不哭不闹时,看着倒还挺天使的。
半个多小时后,舒锦时终于艰难地帮女人完成洗澡任务,并把客厅的多功能沙发改拉成床,把人丢了上去。
舒锦时拍了下手,目光在那个女人曼妙有料的身上停顿了片刻。
不得不说,这姑娘生得真好,明明自己也是女人,可在面对她时,还怪馋的。
舒锦时一直都有点怀疑自己的性取向,这下更怀疑了。
低头看了眼时间,舒锦时松了口长气,转身离开。
可能是因为洗了澡,也可能是折腾累了,加上现在很晚了,许风仪没再哭闹,一沾枕头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过这并不代表她就能好梦。
现实中的她安静了,梦里的她却依旧在号啕大哭。即便睡着,也隐约能后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时不时地疼一下,就跟被人用力拧了一下似的。
第二天。
许风仪是在一种踏空了般的失重感中清醒过来的。
还没睁开眼就感受到了外头的日光。
努力撑开眼皮,许风仪打了个哈欠,揉了下眼睛,这才慢慢看清客厅中的布置,眯成缝的眼睛随之瞬间瞪圆。
许风仪很快就意识到,这里和她住的那家民宿,长得实在是太不一样了。她住的民宿墙体是牛油果色,这里却十分商务风,黑灰配色,地板锃亮。
就在许风仪迷惑之际,一些声音从厨房那边传了过来,惊得许风仪心头一跳,火速转头朝那边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