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后头带院子,有好几间屋,她和怀兮住一间,自然不用再花钱住客栈。
张掌柜人逢喜事精神爽,和姜棠怀兮说了第一日赚了多少钱。
总共二十三两银子,虽然比不上盛京的铺子,可毕竟莞城没那么多世家,有钱的虽多,但家底没有盛京那些世家丰厚。
二十三两银子,就够一个月的租金了。
还只是第一日,且还有的赚呢。
怀兮也高兴,因为忙铺子的事,陆锦瑶没少给她赏钱,能赚钱好,她也能回去交差了。
两人打算再留三日,看这边没什么事了,就回去。
等回盛京,差不多初六初七这样,还能赶上春种。
只不过,等到开业的第三天,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来人是莞城最大点心铺子品酥斋的掌柜,人姓祝,书生模样,说话彬彬有礼。
来了先问铺子谁能做主,他有事相商。
姜棠看向怀兮,陆锦瑶是铺子的主人,怀兮又是陆锦瑶的人,自然由她做主。
怀兮上前一步,道:“不知有何事相商,请先进来说吧。”
新铺子虽装潢好了,也做上生意了,但没有待客的地方,只能先去张掌柜的屋子里去。
姜棠去沏茶了,在厨房犹豫了一会儿,先沏了一壶,又让杜师傅煮了壶奶茶,“就按最普通的煮,先不急着送进去。”
这人过来,说话有礼有度,商量的应该不是别的事,估计和点心有关。
锦棠居虽然刚开业,可点心的样式新奇,况且还有盛京来的蛋黄酥。
虽然都叫蛋黄酥,但味道有差别。
就算不知道她们是盛京来的,过来开的分店,恐怕也能猜到铺子生意好,日后慢慢发展,生意会更好。
若姜棠是香斋的老板,估计会想着收购,只一个小铺子,收购了一了百了,对自己的生意还有好处,这种事干嘛不做。
姜棠就是没料到这天来的这么快。
姜棠端着茶水进去,只听怀兮道:“品酥斋能看得上我们锦棠居,我这儿自然是高兴的,毕竟是刚开的铺子,不比品酥斋几十年的老字号。只不过,我们这铺子也租了,一切都准备妥当了,虽然背靠大树好乘凉,但也想自己试一试,祝掌柜请回吧。”
祝掌柜刚才说明来意,先说铺子生意好,又夸点心师傅工艺好,最后说道,这么好吃的点心,屈居在这么狭窄的铺面,实在委屈。
祝掌柜说的极其好听,若不是来抢铺子的,怀兮或许早就心花怒放了。
祝掌柜说与其在这么小的铺子,客人都找不到,不如去品酥斋。那里地方大,客人也多,他们是有熟客的,到时品酥斋有新招牌,锦棠居的点心卖的会更多。
在祝掌柜看来,这是互惠互利的事。
可依怀兮看,就是明明可以明抢,还非要给点银子,好显得品酥斋多大度,好像是恩赐一样。
怀兮想法子和祝掌柜周旋,只要咬定铺子租金多,想来品酥斋也不会强人所难。
但祝掌柜也不松口,“陆姑娘这般就是短见了,铺子的租金一个月才二十多两,等日后生意好了一日就能赚回来,何必计较这些小钱,你说是也不是。”
祝掌柜面目儒雅,还留着美须,这样说并不显得咄咄逼人,反而是一副为锦棠居考虑的样子。
怀兮看了眼姜棠,只觉得祝掌柜难缠得紧,“祝掌柜,这位是我妹子,点心铺子的事,她也能说上一二。”
祝掌柜只看了一眼就错开了目光,“幸会幸会,祝某一见姑娘,都不知说什么好了,我这嘴笨,还请姑娘帮忙劝劝令姐。”
姜棠道:“姐姐,我刚进来,才听见了几句,祝掌柜说把点心放到品酥斋卖,可是为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