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花说话颠三倒四,疯疯癫癫的捂着脑袋,不停的痛苦叫嚷着。
巴罗温瑅见了,急忙上前安抚木槿花,结果因为情绪激动,一时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来。
木槿花见巴罗温瑅吐血,变得越加疯癫,一把扯住巴罗温瑅,疾言厉色的问道:“小瑅子,是谁伤的你。是不是那个恶鬼,是那个恶鬼想要抓走你对不对?”
木槿花大声的叫嚷完,立刻怒瞪木寒水:“你这恶鬼,冒充我的云澈哥哥,还想要抓走小瑅子,我和你拼了!”
说着,就张牙舞爪的想要冲向木寒水,但被巴罗温瑅拦腰抱住。
“小花,我不舒服,你带我回去,咱们回去玩儿躲猫猫。”
巴罗温瑅说着,又吐出了一口鲜血,他的内伤,实在不轻。
巴罗温瑅知道木寒水不会伤害疯了的木槿花,但是多方人马混战的战场当中,刀剑无眼,脑子不清楚的木槿花,难免会受伤。
他从前对不起她,害得她受万人唾弃,羞愧自责,含恨自刎。
现如今,她又落得如今这般田地,他不想她再受到任何的伤害。
木槿花望向静静站在夕阳下的木寒水:“可是,那恶鬼,那恶鬼他”
巴罗温瑅一把抓住木槿花的手,他看了一眼木寒水,然后将目光落在激战不休的司落樱身上:“那恶鬼,自然会有人去收拾他。他做过错事儿,不会如愿顺心的得到他想要的。”
巴罗温瑅说完,将苍木剑插在地上,然后牵起木槿花的手,背对着斜阳,亦步亦趋的朝前走着。
他的内伤太重,不知还能活多少年,但他心已释然。
余下的光阴,他只想守着木槿花,有一天算一天,有一年算一年,便算也无憾了。
木寒水看着随着一线夕阳渐渐远去的二人背影,他们牵着彼此的手,凝视彼此。
脸色惨白的巴罗温瑅,用袖子遮住嘴巴,来掩饰他不停的咳嗽,但满眼都是笑意和宠溺;木槿花笑得双眼弯成了月牙,道她要吃皮薄流汁儿的小笼包,还要巴罗温瑅陪她玩一晚上捉迷藏,一副无忧无虑的天真模样。
一个命不久矣,一个疯傻了,但此时此刻,谁都比不上二人的幸福,幸福得令人羡慕!
木寒水看向司落樱,她额头上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还在与木绒花和魔族三大长老交手。
漫天绚丽的剑气和妖族法术,在司落樱苍白的脸上,投上一个又一个彩色光晕,映得她的脸,好似冰雪融化下,开出的一朵桃花。
有生以来,木寒水第一次真真切切的觉得,自己错了!
如果,他没有自私的将司落樱带回他身边,而是送去一个普通的人家。那么她现在,就会像一般的普通妇人一般,在辛苦劳作一天之后,牵着自己夫君的手,一起踏着最后一线的夕阳,一脸幸福的笑呵呵讨论着晚上吃什么,回家教训几个捣蛋的小调皮,过着幸福美满的小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