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尔特知道的不是很具体,但是他也知道个大概,谈论起这件事情,他的脸上流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 “作为新生的共和国的一份子,我当然希望共和国能够挺过难关,只是就目前来看,难度真的很大,可恶的英国人和西班牙人在南线威胁共和国。
普鲁士人和奥地利人,还有那些可耻的尼德兰人正在北部威胁着共和国,共和国没有外援,必须要两线作战,即使是王政时期,国家想要两线作战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就更不要说眼下了。
眼下的局势非常的不好,共和国政府对地方的控制有限,前线的军队更是非常混乱,虽然有瓦尔密的战胜,但是进一步反攻的时候就失败了,甚至还有叛徒投敌。
这些事情给前线的士气带去很大的打击,我听说前线也出现了大量的逃兵,很多士兵无法战斗,敌人一来,只能溃逃,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敌人方面似乎也不是那么的顺利。”
接着,苏尔特就像是讲笑话一样,把他知道的那些关于干涉军的奇葩的事情告诉了赵长安。
比如那些干涉军的后勤非常糟糕,经常是前线打的很顺利,但是打完之后才发现后勤没跟上来,士兵没饭吃,饿着肚子没法前进,无法巩固战果。
甚至有些时候干涉军士兵们饥肠辘辘的等着吃饭,还要面临战败的法军重组之后的反攻,然后把之前的战果全部丢掉。
很多时候那些干涉军明明已经把法军打败了,但是却无力追击,以至于法军跑着跑着就很轻松的重新组建起来,然后继续就地防守。
由此,干涉军的推进非常困难,每向前前进一公里都要付出很长的时间和很大的代价。
不单单是食物,药品方面也非常短缺,以至于很多干涉军士兵都是病死,或者受伤不治而死,在战场上战死的只是少数。
而且因为干涉军不是一个国家的军队组成,而是联军,彼此之间的语言习惯和行为模式的不同也会造成他们内部的纠纷。
比如在缺乏食物的时候,这些大头兵往往会就地抢劫,搞一出以战养战。
但是由于当地法军在作战的同时也会执行坚壁清野之类的战术,把当地的人撤走,把物资能带走的就带走,带不走的就一把火烧掉,所以留给干涉军的往往是一片白地。
干涉军抢不到食物,没有牛奶,也没有面包,没有外人可抢,就只能内部争夺。
奥地利人会群体去抢劫普鲁士士兵的食物,普鲁士士兵也会反过来去抢劫奥地利人的食物,双方你抢我,我抢你,你打我,我打伱,闹得不亦乐乎。
甚至为此还激化了两国士兵之间的矛盾,进一步导致两国士兵不愿意协同战斗,经常是你打你的,我打我的,东一榔头西一棒,甚至还会互相拖后腿。
还有些军官故意利用法军打击对方来让自己感到满足,对于被围困的友军见死不救,种种坑爹行为完全是家常便饭。
在这种情况下,明明法军内部的混乱也非常要命,可是干涉军愣是没有取得什么决定性的胜利,双方就在这种菜鸡互啄的模式之下一直维持着这种非常尴尬的状态。
干涉军打不过去,法军也反推不了。
赵长安听后感觉非常的无语,他忍不住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露出满脸苦笑。
“有些时候我是真的不理解,你说这些人,他们明明掌握这么大的权力,为什么行事作风却让人感觉那么蠢呢?一个统治几百万人、几千万人的王者,干出来的事,我怎么就那么想笑呢?
明明知道怎么做是对的,偏偏不那么做,宁可让敌人获利,也要让战友难堪,我甚至不知道这些欧洲的国王到底有没有真的想要让法兰西共和国被消灭掉,如果是,干什么做蠢事?”
苏尔特摊开双手,一脸无奈。
“作为一名职业军人,我也很想回答这个问题,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事实上您的这些疑惑,我也曾经有过,但是我始终得不出那个答案。
而且有些事情,就算是我们去做,可能也不会比敌人做得更好,您知道的,命令是一级一级往下传的,在传播当中,但凡出现任何一点点错漏,都会带来完全不一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