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覃转过了头，他主动搂着杨锋的肩膀，把脸给埋了进去。
杨锋掌心贴着姜覃的后背，所以说还是小孩子，这样就害怕了。
杨锋轻轻的笑，嘴唇贴在姜覃耳边轻柔的说：“别担心，我不会让人伤害你的。”
至于杨锋他自己，那就不在这个承诺里面了。
姜覃闷闷地嗯了一声。
那两个水蛇一般缠着的男生，表演了好一会，很快又漆黑的布落下来，把玻璃房给遮住了，没有等待太久，漆黑的布升了起来，杨锋让姜覃抬头看一看，现在的戏码更好看。
姜覃听话地回过头，看到喷溅出来的鲜血，他心口就是一紧。
取代了房间里的两个男生，现在里面有多个人，不只是两个，而是好几个，男女都有，在看到其中某些人的时候，姜覃立刻就感觉到了一点异常，那些人不是鬼怪，他们是人类。
是人类玩家。
有个男的要保护一个女孩，结果那个男人的脑袋一瞬间就被砍掉了，脑袋滚落在地上，他的身体被一把铁钩给钩了起来，像屠宰场里的一样，被挂了起来，血液在断裂的脖子上涌着，眨眼间就把地面都给染红了。
剩下一个女孩，女孩已经被吓地失声了，她瘫坐在地上，两手抓着地面在往后面缩，缩到了玻璃墙角，面前几个成年人，有人的手直接就异变，变成了一把骨刃，锋利的骨刃，刺了过去，刺在了女孩的耳朵旁，女孩惊恐得浑身发抖。
救命！救我，别杀我！啊啊啊。
女孩发不出声音，但嘴巴开合，姜覃似乎可以听到她痛苦的喊叫，姜覃拧着眉头，显然不想看到这一幕。
“想帮她？”杨锋怎么会看不出姜覃的意思。
不过，姜覃不是都能随便让人为他跳楼，这样的状况，他也会有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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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锋盯着姜覃的眼：“可以，只要你求我，我就救她。”
姜覃惊讶，他嘴巴微微张着，杨锋以为姜覃会出声，结果姜覃却没有求他救女孩。
就在玻璃房里，一幕令众人都兴奋的一幕发生了，那名原本柔弱的女孩，忽然间开始异变起来，一瞬间浑身就燃烧了起来，燃烧起熊熊大火，她扑向面前的人，尤其是那个杀了她同伴的人，女孩将对方给抱住，火势立刻就蔓延了过去。
另外那名怪物，疯狂挣扎，可是不管怎么踢踹，女孩都死死抱着他，最后两人被火海给吞噬。
火焰更是蔓延起来，整个玻璃房里都燃起了大火，火光在姜覃的眼底闪烁。
对方不是人类玩家吗？
姜覃本来以为是，但突然女孩身体就异变了。
对方是，姜覃又非常确认这个事，是另外的原因。
“她身上安装了一个东西，给他们自由选择的机会，她选了。”算是一种自爆的程序，女孩自己死，没想到女孩挺厉害的，会跑上去报复。
杨锋语气里听得出来一点赞赏。
姜覃看着杨锋，没看多会，转向周围其他的宾客，来这里看戏的人，怪物们，他们显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些怪物，以别人的死为乐趣。
让人有点想让他们都去死。
玻璃房里的火还在继续，那些里面的几个鬼怪也在惨叫和哀嚎，只是表演者，死了没什么大不了，没有工作人员出现，就那么让他们慢慢被烈火给烧死。
如果玻璃墙坍塌的话，是不是火海能够蔓延出来，将这些怪物们都给燃烧起来，姜覃心头凝视着眼前刺目的大火。
余光一落，看到茶几上有个烟灰缸。
姜覃手指动了动。
“我能砸破那里吗？”姜覃在动手之前问了声杨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