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面子不要，那楚薇也不好再说别的。
一听楚薇把萧寒搬了出来，张洁即便心中还有不满，却不敢再说什么了。毕竟如果这件事情真的闹到了高层那里，她也不一定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张洁冷哼一声，怒道：“新人就是新人，果然就是不懂规矩！”
楚薇听了这话，难免有些被气笑。她不是一个善于与人争论的人，她觉得谁出来工作都不容易，所以没必要因为一些小事而与任何人产生什么争端。
更何况，楚薇本来就是吃的这口饭，轻易得罪摄影师，于她也没有什么好处。
楚薇索性一笑置之，笑着摇了摇头，也没有再辩驳。
由于拍摄也需要摄影师与模特之间有一定的默契，不然拍摄出来的东西总会缺少一种感情和灵魂，所以一上午的时间过去，连一套照片都没有拍出来。
上午的拍摄暂时结束，可能是一无所获的缘故，所以楚薇觉得这一上午的拍摄，甚至比当初大卫为他拍摄的那一天还要累。
在楼下随便吃了点东西，楚薇上楼刚要推门走进摄影棚，就听到里面的人似乎正在打电话。
倒不是楚薇故意想要偷听，而是她刚刚恰巧听到了对方提到了她的名字。
“你说的那个楚薇，我今天给她拍过了，长得还没有你一半好看！我突然想到你上体提过，她在上次的模特大赛上，给你喝了一瓶加了泻药的水，导致你没能上台。她肯定是怕你跟她同台，被你给比下去！”
讲话的是张洁，楚薇觉得，她这马屁拍的很到位，别的楚薇不敢说，但她肯定艾思是绝对吃这一套的。
里面的讲话还在继续，楚薇听到对方冷哼一声，不屑道：“就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罢了，我在这一行待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像她那种没钱没势没人脉的新人，想要上位除了走潜规则这条路，哪儿还有别的路而已选择？萧总跟谭总都对她另眼相看，说不定她这两个男人的床都上了！你就是太没心眼儿，才会被这样的女孩子给欺负了！”
这话越说越难听，楚薇揉了揉眉心，只觉得一阵恼火。
“行，知道你善良，我不会做的太过分的，拍摄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拍摄出一张合适的来，该烦的不是我，应该是她才对。还以为自己有多大能力，也不过是一个连照片都拍不好的三流模特罢了！”
楚薇深呼吸一口气，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再忍下去，她就真是没脾气了。
张洁听到门口的动静，一抬头撞见楚薇，惊得连忙将电话挂断。虽然她不知道楚薇是否将她刚刚打电话时候的内容听了去，不过谅楚薇也不敢对她怎么样。
楚薇轻轻一笑，声音不喜不怒，“潜规则？没能力？连照片都拍不好的三流模特？张姐，你是在说我么？”
张洁没成想她刚刚的话竟然全部都被楚薇听了去，不由得暗自后悔刚刚怎么就半点儿没有防备，以为没有人在就光明正大的在摄影棚里打电话。
“恕我愚钝，刚刚入行也不懂规矩。听张姐方才所言，拍摄出现问题，问题应该全由模特承担，跟摄影师没有半点儿关系？”楚薇缓步向她走去，口气满含压迫，“既然这样的话，张姐不妨教教我，该怎么做好一个模特？我好也虚心受教，想办法把接下来的拍摄顺利完成。”
“你……”张洁不是听不出楚薇的话外音，她这听起来像是在想着虚心受教，实则暗藏嘲讽的口气，即便她听了出来，却也不应该戳破，可忍着又实在是憋屈，“楚薇，身为一个新人，没能力也就罢了，恶意诋毁前辈可不是一个新人该做出来的事情。”
做一个新人右一个新人，张口闭口就拿前辈来压人。若说时尚圈前辈这个头衔确实能压人，但没有做出前辈该做的事儿，就不该受到应有的尊重。
“你敢说那些话都不是你讲出来的？”
“是又怎么样？这里除了你在，还有谁听到了？别说我说了那些话，就算我说更过分的话，你又有什么证据来证明？”
楚薇上前两步，扬起一胳膊将一巴掌重重的甩在了她的脸上！
张洁不可置信的捂住脸颊，似乎完全不相信楚薇竟然敢跟她动手，另外一只手指向楚薇，怒道：“你……”
“我怎么了？张姐，刚刚谁打你了，疼不疼？”
“分明就是你打我了！你少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
“是么？证据呢？”楚薇勾了勾唇角，冷笑一声，用刚刚张洁说的话，尽数还给了她，“这里除了你在，还有谁看到我打你了？别说我打了你一巴掌，就算我多打你几巴掌，你又有什么证据来证明我打了你？张姐，虽然上午我们拍摄的并不愉快，但你也不能含血喷人是不是？”
“你……”
“做人给自己留点余地，别仗着自己是前辈就看不起新人，大火的模特也是从新人一点一点走出来的。所以，就算是新人，也早晚都有踩到你头上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