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当天，两家人齐聚在楚殊裕家，外公外婆们已经很久没这么热热闹闹地过年了，往年不要说外孙外孙女，有时候连女儿女婿的面都见不上。
结果，今年，直接叁代同堂。
年夜饭桌上，大家喝得都异常尽兴，就连楚殊裕都被家长们灌了几杯酒。
序离在一旁笑，以前的她，似乎从未体验过合家团圆的幸福感，或许是有的，但记忆比较模糊。
她一直反复强调，觉得父母不爱她，其实不尽然，或许是心理作用。
这样的场景，值得她永远铭记。
“乖乖，你在想什么呀，这么入神。”
楚殊裕不知道何时回到了序离身边，伸手在序离眼前晃了晃，眦着大牙傻乐。
“想你们呀。”
序离牵过楚殊裕挥舞着的手，细细把玩着他的手指。
楚殊裕的手真的很大很大，大到可以把她的手整个包住。
“乖乖，我也想你。”
说着，楚殊裕就想往序离身上蹭，被序离按住脑袋，紧急制止，虽说过了明路，但在长辈面前做出亲密举动，总归不是很好。
没蹭到的某人，微微蹙眉，瘪了瘪嘴，撒娇道：“你干嘛呀。”
“楚殊裕，你喝醉了吧？”
“嗯，我喝醉了，”楚殊裕边说边倒向序离，还不忘提醒，“快扶住我。”
序离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无奈地说：“别装醉，直起身，坐好。”
“哦。”被识破的楚殊裕丝毫不慌张，夹起桌上的虾，就开始剥，剥完就放到序离的碗里。
直到把一整盘虾都剥完了，才罢休。
序离看着碗里堆积成山的虾，有点相信楚殊裕喝醉了。
这个世界好魔幻，楚殊裕像是喝了假酒，一把抱住了序离，包间里的所有人，都呆愣了一瞬，随即，又恢复如常。
只有序离一个人，觉得魔幻极了。
两人坐在包间的小沙发上，序离帮楚殊裕揉太阳穴，企图想让他稍微清醒一点。
实在忍不住了，什么乖乖女人设都抛掷脑后，序离扶了扶额，朝着餐桌上的人，大喊：“爸！你们到底让他喝了几杯啊！”
楚父大着舌头回答：“几杯白的？我儿子这酒量不行。”
说完，还摇了摇头，继续喝去了。
序离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不过好在，散场前，楚殊裕清醒了一大半。
两人不想那么早回家，索性和父母说，去街上散散步。
除夕夜的街上，人并不是很多，楚殊裕将序离的手放进外套口袋，就这么安静地走着，仿佛便是人生中最美妙的瞬间。
行至湖边，楚殊裕拉着序离坐在长椅上，借着头顶路灯的光，他捧起序离的脸，四目相对，夹杂着酒气的温热鼻息，喷洒在脸上，熏得序离脸上的温度迅速攀升，不用看也知道脸红了。
“干嘛？”
“乖乖真好看。”
唇瓣相贴，楚殊裕强势地伸出舌尖，撬开序离的唇齿，攻城略地。
序离觉得自己也醉了，脑袋晕晕沉沉的，像是缺氧了一般。
楚殊裕将脑袋埋在序离的颈窝，贴着序离的耳畔，黏黏糊糊地说：“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