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筱原时也这个人没有事业心,也不喜欢当家主。”
“那他喜欢什么?”
那人压低声音,“他就喜欢玩男人。”
筱原时也差点笑出声,这话没错,但为什么不大点声说,这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他正专注的偷听着,此时有个人向他招手:“你,过来,给我们说几句俄语听听。”
“俄语?”
他哪会俄语?
“这儿不是俄国餐厅吗,你们服务生怎么可能不会俄语?不准走,把你们负责人喊出来,我要投诉。”
他怕给安室透惹上麻烦,连忙赔笑:“没必要叫负责人。”
但他真的不会俄语。
要不,干脆就说东北话?反正东北跟俄罗斯也挺近的。
“‘欢迎’用俄语怎么说?”
“滚犊子。”
对方不知道筱原时也在骂他,居然还赞叹的点头:“这就是俄语吗?妙啊,阁下的俄语发音十分优美呢。”
对方被优雅的语言所震撼,掏出几张小费给他,“多说几句。”
筱原时也不紧不慢的收起钱,“好嘞,对付你这种傻狍子是足够了。”
刚才说他坏话,现在他得报复回来。
接下来的三分钟,他用优美的家乡话将饭桌上的人骂了一遍,骂的众人热泪盈眶,不仅起身给他鼓掌,还大把大把的塞给他小费。
他暗中数了数,居然收了几万块,这也能发财致富?
他正说着,但突然有人轻轻拉了下他的胳膊。
筱原时也没理会,“正聊天呢,你给我撒开。”
对方又扯了一下,筱原时也回过神来。发现面前站着之前遇见的黑发男人,就是那个病恹恹的有红色瞳孔的男人。
他无缝切换到日语,“您有事吗?”
“我就是来问问——”对方端着酒杯微笑,“你刚刚说的是哪国语言?”
“俄语。”
对方勾起嘴角,他好像自始至终都在笑,“你的俄语发音很奇怪啊。”
“俄语是一门比较复杂的语言,你不懂很正常。”筱原时也给他倒满酒,“这位客人,您怎么称呼?”
对方轻饮了一口酒,“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陀思,他的前任,那位好心的俄罗斯人。
丢脸,装逼装到专业人士头上了。
筱原时也立即放下手里的酒,“打扰了,告辞。”
“时也,你去哪儿?”
“回东北。”
他的现任和前任全都到齐,看来今晚他是别想活着离开餐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