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五条悟一直将绷带缠在眼睛上,享受被筱原时也加倍宠着的感觉。
要求随便提,甜食随便吃,不用做数学题,不用被教训。
他蒙着眼睛也能看清周围事物,但筱原时也不晓得这点,担心他会不会真的瞎了。
“要不要去医院?”
“不。”他讨厌陌生人碰他,做检查也不行。
何况他根本没伤,去医院就暴露了。
就这么过了几天,筱原时也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小五现在开始粘着他了,无论他走到哪儿。就连工作的时候,也会不由分说的靠过来,胳膊压在他的键盘上,给屏幕上留下一串乱码。
筱原时也将他推开,“我在工作。”
但没有用,如果不理他,他就开始捣乱,会躺在他胳膊上戳他的脸,或者故意将旁边的笔或者文件拨弄到地上去。
“是不是找打?”筱原时也拎起他的耳朵,“你又不是哈士奇,成天拆家算怎么回事?”
不是眼睛受伤了吗,怎么还这么闹腾?
“你这里算错了。”小五突然伸手指着屏幕上的报告,“你漏了这一项。”
他仔细检查一遍,的确是错了。
“看吧,你没我根本不行。”对方颇为得意,“表面上是你花钱养我,其实私下里是我花钱养你。”
筱原时也不解,“什么意思?”
对方没回答,而是躺在他胳膊上,翻看起桌上的账本来。
他经常私下里帮筱原时也查对账目,这儿每个月的开销并不多,但筱原时也热衷捐款的恶习屡教不改,加上一些乱七八糟的额外花费,导致他钱包空空。
但他又发现,筱原时也每个月都会有一笔6万元的支出,收款人身份不明,但备注里写的是:“抚养费。”
抚养费,到底抚养谁?
筱原时也是不是在外面养了野男人?
筱原时也从没正面回答过这个问题,“我养你一个还不够,哪还有精力养野男人?”
“骗子,你明明……”
筱原时也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说话给我客气点,我是你老大。”
对方捂着脑袋,还在反唇相讥,“呵,你宁可舍得把6万块汇给某个野男人,也不舍得给我买零食。”
“那个人,他可不是野男人。”
“那他是谁?”
“我没必要告诉你。”
对方不依不饶,“看吧,他就是你在外面养的野男人。”
这种吵架的场面很常见。
这小子总是主动挑衅他,并摆出成年人姿态跟他吵架。根本不尊敬他,也根本没把他当老大。
但往往吵到一半,又会突然过来抱住他:“我饿了。”
上一秒气焰嚣张的跟他吵架,下一秒又会很听话,会一步不离的跟着他,会坐在寺庙门前等他下班,会一遍遍的问:“今晚你是不是在家里陪我?”
像极了一只高贵的宠物猫,偶尔会主动在你身上蹭两下,但你真的伸手去摸他,他又会快速逃跑。
这几天由于他一直陪着小五,将手上的推迟了许多,甚至连跟黑衣组织的生意谈判都取消掉了。
他的上司们对此很不满:“时也,你如果不亲自去谈判,会惹恼黑衣组织的人。”
筱原时也并不在意,“我去跟他们见面,更会惹恼他们。”
他没信心能够在琴酒眼皮底下逃走,琴酒可是能够开着直升机扫射东京塔的角色,没准哪天子弹就会扫射到他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