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是云虚让的徒弟?”
“你不信她还巴巴儿的赶过来?”顾长汀撞了他一下,似是对他这目不转睛盯着沈秋练看的行为略感不快。
“我是对我的手指有感应。”岳老六抬起手,他的右手只有四根手指,“我们盗墓一组对身体的任何部位都珍惜的紧。”
“我是啊。”沈秋练确认了艮山宗的人走远了,这才回头。
“那你为何不自报家门?”岳老六道。
“没必要啊,让他们记上朝阳派的仇么?”沈秋练咳嗽了两声,嘟囔道:“我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当时师母发那么大脾气了。”顿了顿她奇道:“阁下怎么称呼?”
“岳老六。”
“盗墓的?”沈秋练道:“你的手指是我师父砍的?”
“说来惭愧。”岳老六摇头道:“若非你师父斩了我一根手指做担保,我还因为欠着魏家巨额赌债被奴役到死呢。”
“魏家奴役你?”沈秋练道:“盗墓?”
岳老六似乎不想多谈,摆手道:“过去的事不提也罢。总之这根手指是我与你师父之间的承诺信物,他既给了你,你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直说就是了。”
沈秋练垂眼,以手掩口咳嗽。
“你被他们打伤了?”顾长汀眉峰一蹙,上前来道。
“福祸相依吧。”沈秋练只觉得心口疼,“我还结丹了呢……你说奇怪不奇怪,我正儿八经入定修为不长进,我怎么一挨打就破境呢?真是死也怪哉。”
她信口一说,却没注意到岳老六的面色变了变。
“那什么,我的住处离这里不远。”岳老六道:“先去我那儿修整片刻吧。”
沈秋练道:“可那些村民……”
“你还是先管管你自己吧!”顾长汀的语调蓦地拔高了些许。
沈秋练吓了一跳,随后就被拦腰抱了起来。
“唉喂——”
“搂住我的脖子。”顾长汀沉声道。
沈秋练:“你……”
她张了张嘴,觑着青衣公子明显生气了的脸,闭嘴了,温吞吞的环上对方的颈。
顾长汀大步流星的抱着他跟着岳老六走了。
他步子大,走的却很稳,沈秋练有种自己格外弱不禁风的错觉,不免想要张嘴辩解几句,不料她刚开口,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顾长汀掐断话头:
“结丹了不起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