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做梦都没想到。
不对，他应该想到的。在韦恩庄园，也许你可以瞒过蝙蝠侠，但你一定没办法瞒过阿尔弗雷德。而在家事上，不能瞒过阿尔弗雷德就等同于布鲁斯会同步知晓这件事。
所以结果就是，在杰森和提姆屋顶约会的第二天，布鲁斯敲开了杰森的房门。
他开门见山地问，“你和提姆是在约会吗？”
“你说什么？——没有，呃。”杰森下意识否认，他很习惯在布鲁斯面前阳奉阴违，但是这件事不行，他得像个男子汉一样有担当点，“事实上，我还在追求阶段。”
布鲁斯的表情显出一两分忧心忡忡，“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疑虑地重复一遍，“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才回来头一周，就向提姆传达约会请求。你当初和迪克”
“打住！”杰森惊恐地做出一个干呕的表情，“不关迪克的事，你别讲鬼故事。我和提米有自己的发展历程。”
而布鲁斯仍然担忧地望着他，蝙蝠侠在此刻显出发现自家白菜拱了自己白菜的忧虑表情，“提姆不擅长拒绝，如果他对你释放了错误的信号”
“嘿！”杰森有点生气了，“没有错误的信号，难道我不迷人吗？”
布鲁斯憔悴地捏捏眉心，“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不要有强迫、威胁、囚禁等等任何不健康的内容好吗？”
杰森看布鲁斯的眼神就好像黑面具和企鹅人当着他的面在亲嘴儿，“你脑子里每天都装了什么东西？
“不拯救世界的时候，你就他妈的在想这个？”
看样子蝙蝠侠闲暇的时候，没少上超英论坛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他知道论坛上最火爆的同人文是超人、蝙蝠侠和神奇女侠的黄金大三角吗？
“我是一个有礼貌的追求者，”杰森耐心地解释，“如果他愿意接受我，我就高高兴兴和他在一起。如果他不愿意接受我，我也高高兴兴在一边等着——当然，后者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总之，收收你可怕的被害妄想。”
在横滨的时候，提姆可是说会解决这一切的。不过杰森乐意向布鲁斯解释，他的表情精彩得很够票价。
布鲁斯严肃地点头，“好吧，你们的关系如何进展将由你们自己决定。”
杰森刚来得及松一口气，片刻后，他的手机上传来滴滴的消息提示音。杰森看向布鲁斯，布鲁斯冲他微微颔首，示意他点开消息。
杰森犹豫地点开屏幕，被多达几个g的文件糊了满眼。
操。fuck。whatthehell
“这是什么鬼东西？”杰森惊恐地大喊。
而布鲁斯只是维持着他平静的表情，“如果你们迟早会开启一段感情生活，我认为事前了解关于同性之间的爱情生活是有必要的。”他微妙地顿了顿，“其实最开始这些资料是为迪克准备的，因为我注意到他无论和男女都走得太近。所以，这些资料是我在迪克年轻的时候就开始准备的了。”
“然后你就迫不及待地把它们打包发给我？！”杰森不敢置信，“迪克呢？”
“同步发送。”布鲁斯说，“任何时候都要有准备。”
行了，蝙蝠侠，永远的胜利者。杰森举起手，“你赢了，收了你的神通吧。”
布鲁斯的嘴角弧度有一个微笑的上翘，杰森不可思议地意识到这个老男人正在和他开玩笑。布鲁斯立刻收敛了嘴角的扬起，“约会地点我推荐奥迪斯堡，那里新建了摩天轮，比以前更高，可以看见半个哥谭的夜景。”
“知道了，老头，你真啰嗦。”
“这可能就是当老爸的共性吧。”徐伦说，她皱眉想了想，“感觉要是我以男生的身份接受安娜苏的求婚，爸爸说不定也会这样做。”
“承太郎？”波鲁纳雷夫的表情隐隐有一丝崩裂，“你说的是我认识的那个，每天对女人说‘吵死了’，喊自己妈妈‘婆娘’的承太郎吗？”
“啊？”徐伦面带震惊，“他喊奶奶叫‘婆娘’？嘶——”徐伦咬住自己的大拇指指甲陷入沉思，“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有这个印象。”
“承太郎先生，”乔鲁诺放下手里的书本，在完成韦恩大宅的修缮工作后，他简直每天就睡在书堆里，“在另一个哥谭，有过吃霸王餐的意图。”
波鲁纳雷夫决定为自己的好友正名，“更正一下，是不好吃的饭店就不会付钱。承太郎很有钱，他的裤子两万日元。”
“和布鲁斯一个德性，”杰森说，愉快地和其他人交流起自家老头的有钱人心得，“布鲁斯的衣服看着都平平无奇，其实大半是手工定制，少数是他喜欢穿的奢侈品牌子。”
一个背包环游世界的背包客波鲁纳雷夫发出羡慕的感叹，“有钱真好啊。”
穷到要靠开黑车养活自己加入黑帮的乔鲁诺也发出羡慕的声音，“真是方便啊。”
露伴霸占了书房的一整条沙发，他用一个奇怪的姿势窝在上面，腿上放了自己的速写本，“钱这种事情，无关紧要吧，反正总是会有。”
在场所有人，包括两个富n代之子，都用难以言喻的目光看向露伴。
“不知道怎么评价，莫名觉得被炫耀了。”杰森说。
“可能他没有炫耀的意思，可是还是好秀。”徐伦说。
“我现在学习画漫画还来得及吗？”波鲁纳雷夫平静地问。
“如果可以的话，漫画补习班能不能算我一个，不对，以后我可能就没有那么多时间了。不过学习总是有好处。”乔鲁诺跟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