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楚商络和任骄明。
任骄明抱着楚商络手臂越收越紧,曾几何时,楚商络肚子疼,他也这样抱着楚商络为他揉肚子。
楚商络的身体并不算柔软,是男人坚硬的脊背,结实的胸膛。他也并不柔弱,能打架,能救人,喜欢各种刺激的运动,脾气暴躁爱骂人。
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
任骄明想到第一次见楚商络时,楚商络靠在停车场大门口,挡住了他,非常不客气的问他要不要去当秘书。
他觉得这个人莫名其妙,越过他要走,就被楚商络抓住了手腕,那只手温度极高,像团火,一下烫到了他。
再一次见面,楚商络就威胁他让他必须当他的秘书,还要早晚跟着他,与他同吃同住。
恶劣恣意,他对楚商络印象并不好。
任骄明轻轻握住楚商络打着点滴冰凉的手,他没喜欢过谁,他不懂什么是喜欢,但他知道他一定不会喜欢楚商络这样的人。
他注视着面色潮红的楚商络,目光又缓缓落在对方红润的唇上。
世间万物没有什么是一定的,就像曾经的自己一定也不会想到,现在他连抱楚商络一下都是奢侈。
楚商络迷迷糊糊中睁开了眼睛,视线里是任骄明模糊的脸,他伸手推了下他,又闭上了眼睛。
任骄明默默将楚商络推拒他的手放回到了被子中,想到上一次这种情况,楚商络满脸笑意的亲了他一下,当做奖励。
这一次,什么都没有。
任骄明看到桌上的玉貔貅,拿了过来,放到楚商络微微有着薄茧的手里。
他将楚商络的手掌合上,另一只手覆上楚商络握着玉貔貅,紧紧,紧紧的攥着。
*
楚商络睡梦里总觉得被人握着手强行攥了什么东西,他几次想要扔掉都没扔掉。
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他最先感应到的是手里似乎握着一个温润的物件,拿到眼前一看,是之前放在桌子上的白玉貔貅。
楚商络微微愣了一下,他可没有忘这只白玉貔貅对任骄明的意义,是任骄明祖辈传下来给儿媳的。
他当初不知情碰了一下,任骄明很不高兴。
如今这东西在他手里……
楚商络闭了下眼,把玉貔貅放在桌上,心里乱糟糟的。
他身体还是不太舒服,坐起来拿起桌上的水喝下去,温的。
楚商络喝着水,随即瞥到了花瓶里的黄玫瑰,上面还挂着露水,应该是早上刚换上的新的。
他盯着看了一会儿,走过去拿起一枝,心想这花还真挺好看的,再放回去的时候,一不小心扎了手。
突然的刺痛让楚商络皱了下眉头,他抽回手看着手掌上被刺出的红痕,这下也不觉得黄玫瑰好看了。
任骄明端着早餐走进来时,瞥见了楚商络手掌的血迹。
楚商络见任骄明来了,随意擦了两下手,坐回到床上,看着神色如常,无论他说多少话,骂他多少次,依旧像什么也没发生,坚持出现在他面前的任骄明,疲惫的靠在床头,说道:“明天就是第三天期间了,你同意解约了吗?”
“早饭是你爱吃的虾饺。”
楚商络:“……”
任骄明将早餐放在楚商络面前,“今天好点了吗?”
楚商络还难受着,晕乎乎的,实在没力气和任骄明发火,他喝了两口粥,也不看任骄明说:“和平方式处理不了,我就打官司。”
任骄明沉默了。
楚商络不再和任骄明搭话,吃完饭,又躺回到床上,询问拆迁的老城区重新搭建的计划。
任骄明安静地站在楚商络身边,看着床头柜上被楚商络随意丢开的玉貔貅,心脏刺痛了一下。
楚商络感冒太严重,就又拖了一天回去,人感冒了,变懒了的好处是,实在是没精力发火,连忍耐度都提高了,他看着任骄明在他身边晃悠了一天,竟然也能心平气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