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在身上，在干净的衣服上留下一道很显眼的痕迹，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在鼻尖徘徊不去的恶臭。
姜荫平时最受不了臭鸡蛋的味道，眼下她忍不住皱眉，压制住不断上卷的胃水。
“都怪你！我女儿才死的！你应该赔偿我们！”
“我苦命的女儿啊！都是被你害死的！”
辱骂声不绝。
不得不说，为了排这一出戏，刘燕的母亲真是煞费苦心，先是团结了一帮人在这里聚众闹事，随后她这个主角，倒是演了一出丧失女儿的苦情戏。
妇人坐在地上，放声痛哭，说都是因为姜荫，她那苦命的女儿才会去世的。
现在这个时候正是夜场打算闭门歇业的时候，很多客人恋恋不舍从夜场出来，同行的还有一些出台的女人和工作人员。
很多人都聚集在门口看戏，但没人敢上来管。
像是手上的东西要扔完了，姜荫没再感觉那些东西像大雨似的落在自己身上，只不过鼻尖徘徊的那股恶臭越发的浓烈。
姜荫甚至都有一种习以为常麻木的感觉了。
东西没扔了，那妇人排好的大戏却仍在继续。
眼见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妇人像巡场似的绕场一周，边走边喊，“就是这个女人害死我的女儿，但夜场还包庇她。”
“果然什么样的出身干的什么样的缺德事。”
“父老乡亲们要为我这个苦命的女人做主啊，我一定要为我苦命的女儿讨一个公道。”
声讨声逐渐迎来周围人的支持，姜荫受不了身上和周围那股令人作呕的臭鸡蛋味，她冷眼看着气氛高涨的人群和眼前仍在喋喋不休的妇人。
妇人走近，对着姜荫吼，“你说说你，年纪轻轻的，如果不是我女儿，今天你就没本事站在这里。”
姜荫的脸色很难看，是那种冷到极致又带着怨气的眼神，很复杂。
妇人和她四目相对，她对着姜荫继续吼，“你还敢瞪我！我说你两句你怎么还不服气！”
“我说的难道不对吗？如果没有我女儿！今天死的就是你！你有什么资格还在这里上班！”
她的话，加上姜荫的态度，又是引来一片的唏嘘声。
“那你想怎么样？”姜荫冷眼问道。
“赔钱！”女人快速吐出两个字，似乎是等着姜荫这句话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