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川自始至终都很平静，坐在沙发上没有挪过位置，他面前放了一个茶壶和一个茶杯，他慢悠悠给自己倒了杯茶，茶水滚烫，他放在嘴边吹了吹，杯口再递到嘴边，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又慢条斯理，与周遭氛围格格不入。
但姜荫知道，往往就是这样的人才是最危险的。
“成老板，你知道你为什么不如傅九爷吗？”
成老板皱眉。
“因为你敢说不敢做，只敢在别人背后打嘴炮，但从来不敢付诸实际。”
成老板盯着姜荫，一双眼睛红的像是能滴出血来，他叫着姜荫的名字，忍了又忍。
他开口，刚要破口大骂时，好久不出声的傅云川忽然出声，“够了。”
在场的人瞬间没了其他动静，都静静等着傅云川接下来的话。
“行了，你出去吧。”他说。
没有目的，没有对象，所以自然没有人动。
姜荫皱眉，以为是在叫自己，但抬眼却看到傅云川的眼神是落在成老板身上的。
成老板也没反应过来，当下第一反应，他和姜荫是一样的，但视线一转，发现傅云川盯着自己时，才恍然大悟。
傅云川见成老板没动，遂盯着他，挑眉。
“我，我……”显然，成老板还懵着，并不明白傅云川的目的。
傅云川也不打算多说，额头朝着门口斜了斜，什么话也没说，但他那副不怒自威的样子让成老板也不敢再开口问下去，遂屁颠颠跑出去。
很快，包厢内只剩下傅云川的人和姜荫。
姜荫突然慌了，正因为没有其他人，所以她才不明白傅云川瓶子里卖的什么药。
“你很紧张？”傅云川看着姜荫，嘴角翘起，笑容淡淡。
“没有。”姜荫回，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是吗？但我为什么觉得你非常紧张？”傅云川从位置上起身，往姜荫走，走得很慢，加上嘴角那抹笑容，莫名让姜荫冷汗直流。
“你怕我？”停在她不远处，傅云川问。
姜荫笑，“何来这样的结论？”
“两只眼睛看出来的。”
姜荫又笑一声，“是吗？那看来要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