磁性嗓音介于少年和成年人之间，因为刚抽过烟，带着一点低哑。尾音上扬，就挺勾人。
苏敛耳尖猝不及防变红，呼吸漏掉了一拍。
不知道是不是被鬼吓坏了脑子，他目光始终无法从池妄身上挪开。现在压根分不清十七岁池妄和二十来岁池妄有什么区别。
只觉得那颗痣点在那个位置，很是招人。
小小一颗，恰好落在肌肉线条阴影里，若隐若现。
他曾亲吻过那个位置，看它上下起伏，也曾留下过喘｜息，换来更强势回应。
再细想下去，大概会要人命。
“想什么呢？”池妄站在浴室门口没动，耐心地等待回复。
苏敛回过神来，有些茫然地啊了一声：“我们俩为什么要一起洗？”
“节约用水，反正两个男一起洗澡又不新鲜。”池妄就这么赤条条地冲着他走过去，手背放在他额头上摸了摸，“你发烧了？脸这么红。”
共同洗澡提议实在冲击太强，苏敛被钉在沙发里，一时间忘了反抗，只是浑身绷紧。
池妄微微弯腰，靠得更近了些，低声问：“你今晚看起来不太对劲，发生什么了？”
呼吸扫在脸上，苏敛有些喘不上气，不自觉就说了实话：“没发烧，顾安久那个傻逼讲了个303故事。”
“难怪。”池妄倒是听过那个校园怪谈，是有些阴森诡异。不过，苏敛现在这么愣愣样子，还怪可爱。
平时又拽又酷，拳头比表情硬，原来是真怕鬼。
池妄见他还在愣神，出声安慰：“都是大家瞎扯，这你也信。”
苏敛仰起脸和那颗痣打了个照面，池妄就在咫尺之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空气像是在缓慢被抽空，逐渐变得稀薄。
他伸手推了他一把，试图拉开距离：“别靠这么近。”
明明开着风扇，仍然觉得好热。
“走吧，洗个澡就睡觉。”池妄伸手，把人从小沙发上拉起来。
拉人力道没太控制住，苏敛一个踉跄，整个人猛地往前倾，双手条件反射地扣住人肩膀保持平衡。
一阵混乱间，整个人歪歪斜斜倒在了人身上。
池妄怕他摔倒，伸出手臂扣住他腰，两人摇晃了几下，才堪堪站稳。
“你他妈这么突然干什么？”
“……我没想到你如此娇弱。”
娇弱到随手一拉，就投怀送抱。
夏日睡衣很薄，棉质材质贴在身上，传来一股燥热温度。苏敛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那是池妄胳膊，正好卡在后腰位置。
这人比他稍微高上那么几公分，微微低着头，两人鼻尖差点儿碰上，深深浅浅呼吸交缠着，距离实在有些过近。
……这一晚上，真是要命。
池妄也感觉气氛不太对劲，微微别过脸，尴尬地咳嗽了一声。
“你倒是把我放开。”苏敛伸手拍了拍他后背，掌心处碰到皮肤温度，灼烧出一片火热。
池妄缓慢松开手臂，视线扫到发红耳朵尖儿：“还洗吗？”
声音好像又低了几度。
苏敛来回深呼吸了几下，微红脸色逐渐淡下去，语气生硬：“我不喜欢跟人一起洗澡，你先去。”
池妄这人倒是铁直，但自己不是。
这真要全部脱光，同处一个浴室，简直不敢想象是什么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