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禾瞥了眼跃跃欲试的风麒,示意他别乱动,对城主说:“这是做什么。”
“我这决斗场日进斗金,除了收取入场费外,最重要的收入就是这些金箭。”
“大人不要小看这些弓箭,有了这些弓箭,下面的奴隶相搏,对观众来说就像是斗蛐蛐。”
“斗蛐蛐?”遂禾隐约记得风麒提过这个形容。
“观众在入场前大多下注,压了某一方赢,若是决斗中压赢的那方显现颓势,观众可向我的侍从购买金箭。”
城主拨动弓弦,得意洋洋说:“射之,帮助势弱方扭转输赢。”
“为了赌注能赢,观众便要去买金箭,金箭价贵,城主倒是颇有生财之道。”风麒凉凉道。
城主只当风麒在夸他,脸上得意之色更浓:“妖王说的哪里的话,我自是不会贪两位大人的钱袋,这四只箭是我特意送给两位大人赏玩的,我已经吩咐下去,今天能射箭的人也只有两位大人,保证二位玩得尽兴。”
“只是今日上场的那只半妖绝对斗不过我这三头宝贝,局势注定一边倒,两位若想多看一会儿,金箭恐怕还要往妖兽身上招呼。”城主摸着胡子笑。
“金箭的威力和射箭人息息相关,城主就不怕自己的宝贝妖兽因此丧命。”遂禾好奇道。
城主大笑两声,豪气道:“二位尽管射,射死算我的就是,实不相瞒,这金箭上有限制,无论是谁来射,都只能发挥出筑基的威力,怎么能伤到我金丹期的妖兽呢。”
“说句不中听的话,别说是二位大人,就算正清宗的宗主来,也只能伤我宝贝们的皮毛。”城主道。
风麒忍不住翻白眼:“正清宗的宗主是实打实的渡劫,整个上灵界的巅峰战力,你们魔修傲气都这么盛吗?”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战力巅峰也不能拿枕头伤人不是?”城主冷哼,“当然,若射箭的人对灵力的把控炉火纯青,且精于射艺,或许有可能利用妖兽的弱点要它们的命。”
“但我这三只宝贝又不是傻,怎么会轻易让人触碰自己的弱点呢。”
风麒看不惯城主狂傲的样子,径直和城主争执起来。
遂禾百无聊赖捏了捏眉心,她对魔域这种残忍却风靡的爱好没兴趣。
奴隶也好,妖兽也好,输赢无所谓,最好赶紧结束,毕竟和这个城主拉扯实在伤神。
随着对面看台的一声欢呼,最后一道闸门缓缓升起,身形消瘦的青年艰难着走出。
他四肢皆带着镣铐,身上的衣衫单薄破旧,血迹斑斑,长发凌乱,有一大部分贴在脸上,遮挡住了他大半张脸,只露出高挺的鼻梁。
穿过琵琶骨的玄铁随着他的动作,每走一步,后背就渗出些细微的血迹滴落在地。
半妖身上流淌着两族血液,但他们往往没有引气入体的能力,无缘修炼,反倒是因为一身力气、单纯好骗的天性,以及昳丽的面孔,只要离开父母庇护,他们就会被人贩子盯上,从而沦落为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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