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醉到中午才起来,太子天不亮就走了?
太子铁打的人么?
他从前怎么不知道太子这么勤勉?
太监瞧着四皇子的脸色,有些不敢说话。但该说的还是要说:“昨晚您和其它皇子都醉了,今天一早只有八皇子过去送太子殿下,陛下听说后震怒,罚您和其它皇子半年俸禄。”
四皇子脸色本就不好看,现在更难看了。
昨晚他被送到四皇子妃的住处,四皇子妃听说人醒了,赶紧进来伺候这位爷穿衣服。
四皇子把怒火都撒到了四皇子妃身上,怪她没眼色不知道考虑大局不把自己早早叫醒,一把推开四皇子妃的手,换上衣服出去了。
太子一离开,宁繁着实觉着宫里无聊,空落落的没什么趣味。
这几日宁繁什么都没做,因天气不错,中午就懒洋洋的晒晒太阳看会儿书。
他这边清闲,长公主和老四那边一个比一个窝火。
最疼爱的小儿子被刑部抓走进了牢里,驸马宋冶连探望都不能。
景慎长公主禁足思过不能往外传递消息,宋冶得知后心急如焚,找了由头来行宫看望景慎长公主。
景慎长公主气坏了,张口闭口就是太子和太子妃,认定是他俩在害宋廷敬。
宋冶听说景慎长公主和宁繁起了冲突,无奈扶额:“你惹他做什么……宁繁在京城名声不大,但外头不少人知道他,他是出了名的难对付,面上温柔手段强硬,嘴毒不饶人,就是十个你和敬儿都玩不过他。”
景慎长公主委屈得不行:“我看他那张脸,还以为他是个好拿捏的草包。他害了咱们的敬儿,不杀他泄恨,我坐卧难安。”
宋冶更头疼了。
皇帝给太子赐婚的时候,宋冶有事外出,直到现在才知道这么一回事。
“陛下让宁家和太子联姻,太子地位更为牢固,其它皇子想上位难如登天。”宋冶道,“宁繁从小聪明伶俐长得好,宁家人对他像对待小祖宗似的。宋府敢碰他一根手指头,宁家不会让我们好过,你别小瞧宁家的势力,他家开国以来就没坐过冷板凳。”
“宁家再怎么厉害都是皇家的臣子,他们的地盘早就成了魏朝的一部分。本宫堂堂长公主,还不能动他了?”
宋冶一言难尽,想着宁繁这个太子妃的身份比长公主还高些,她真不能动。
长公主素来泼辣,这些话他不敢讲出来,只能心里想想。
“那只能借刀杀人了,反正别和咱们扯上关系,”宋冶道,“宁繁城府深沉,哪怕太子不成器,他一个人也能将太子府撑起来,确实不能留他性命。”
和长公主商议过后,宋冶又去了四皇子那边。
刑部被查,被抄家的官员好几个,其中一半都是四皇子笼络来的朋党。
多年谋划因为敏郡王这个蠢货付之流水,老四心头的恨意一直没能消下去。
他今天早上去皇帝那边请安,皇帝没有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