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晓寒有自知之明，无论从何种角度来看，他都不配站在一公舞台的中心位。
天杀的节目组，缺热度也不能为难他一个十八线小艺人拿他开刀啊！
学员们大部分听到这个消息都很震惊，现场一片哗然，大家议论纷纷。
程晓寒又感受到了许多道目光射向自己，这回已经没有几道是善意的了——有的人甚至都不屑于再掩饰一下，直接跟同伴抱怨起来。
“皇族”“凭什么”“垃圾”等词汇顺着尴尬的空气传到程晓寒耳中。
此时他有点怪自己为什么听力这么好。
但被骂反而让程晓寒冷静下来，他鬼使神差看向白若风，后者脸色看上去有些不好，嘴唇紧紧抿着，两手捏成拳头。
程晓寒默默收回目光。
其实他们的反应很正常，一公这么重要的时刻，其中一个舞台的中心位却要给一个唱跳业务能力都不行的人，换谁都不会服气。
“各位老师。”兵荒马乱中，程晓寒举手，“我有话想讲。”
王华点头，“你说。”
“我觉得自己没有能力承担中心位。”程晓寒一字一句，“恳请老师们重新选择一位优秀的学员承担这个重任。”
他这么一说，又引起现场学员一阵骚动。
中心位是所有学员憧憬的位置，是舞台的核心，居然有人不想做？
杜衡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程晓寒，小小声，“你疯了？”
程晓寒用眼神回答他：我没疯，我认真的。
杜衡捂住脑袋，顿时无语。
跟学员们不同，对于程晓寒“拒绝c位“，导师团倒是似乎一点也不意外，每个人都表情平静。
王华习惯性抬了抬眼镜，淡淡开口。
“晓寒，规则就是规则，不是你随随便便说不想干就可以不干的。”
只这一句话程晓寒就品出来了，其实导师们也觉得这样不合适，但规矩是节目组定的，他们没办法。
“没错。”另一个导师也开口，“这次主题曲直拍播放量是网友们的选择，这也是节目组考核的标准之一。晓寒，希望你尊重规则，作为中心位，带着同伴们好好努力。”
这下更明显了，节目组就是要换规则换玩法，就是要搞事。
事已至此，节目组扔出来的烫手山芋，程晓寒也只能接着。
“第一次公演的中心位规则公布完毕，现在我来介绍一下选歌的规则。”导师王华翻开文件夹，“等下会放出deo，九位中心位选手按照最新的观众投票排名选歌。其他学员规则如上，按照排名，依次选歌组队。”
规则很简单，大家没有任何异议，大屏幕开始播放歌曲deo。
九首歌曲里有五首是标准男团风，有两首歌对舞蹈能力要求较高，剩下两首抒情曲走叙事演绎风。
播放完deo后，杜衡凑到程晓寒耳边，“你选哪首？”
程晓寒看他：“你觉得我有得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