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那人的原话,一字不差的,全部背了出来。
他说过的话,我都记得。
我睁开眼睛,问道:“那个人,是你吗,夏油杰?”
夏油杰终究是没把纸团全部展开,他是用手掌直接握住短刀的刀尖的。
刀划破了他的手掌,血顺着流下来,滴在?蛋糕上。
机器猫和他的任意门已经摔烂了,糊在?一起,
一点也?看?不出原来的造型了。
太遗憾了,原来它们是那么的好看?。
“你——”
夏油杰从牙缝里挤出一声闷哼,然后?靠着墙,缓缓地往下滑动,直到跌坐在?地上。
哐当。
那把沾了血的短刀也?掉在?了地上。
这是我父亲光溪的传家宝,妈妈亲手送给我和夏油杰的。那时候我没要?,后?来又?带在?了身上,想用来防身。
很可惜,它很不实?用。去年大晦日那天?,这把短刀还没拿出来,就差点被那个无名小偷抢过去了。
如果是面对陌生的敌人,这把刀将会成?为对方的工具,对我不仅没用,还可能会害我丧命。
但——
它从来都不是用来防身的。
它也?不是什?么传家宝,它是五条空蝉年少时送给光溪的生日礼物。
光溪一直带着它。
他后?来成?为了诅咒师,在?被空蝉抓住送往监狱时,用它捅了空蝉,并将她扔进?了监狱。
因此这把刀真实?的作用,是用来背刺自己的至亲。
光溪太狡猾了。
我无从判断他是在?哪里鉴定出了我遗传了他的狡猾,那么肯定。
但他说对了。
“我在?这把刀上,涂了毒药,特级神经毒,家入硝子小姐的实?验室里偷拿的,当时只是觉得好玩。据说一毫克就能使一头?大象动弹不得,而?且不易挥发,见光不分解。一瓶是一克,我都涂上了。”我低下头?,看?着瘫倒在?墙边的夏油杰,我蹲下了身体,视线与他齐平,“看?样子,强大的术师如你,也?不抗毒啊。”
其实?这把刀也?不是为夏油杰准备的。
我真的只是为了防身。
他也?是实?打实?的,从心里厌恶普通人。刚才我用手握着刀柄捅他,只要?抓住我的手腕,便不会受伤。
但他宁愿去握刀刃,也?不愿握我的手。
“力量不是唯一的取胜之道,弱者也?有自己的生存法则。”我伸出手,摸了摸夏油杰的脸,“杰哥,你说的很对。”
毒用的太多了,毒性?太强了,夏油杰不仅无法动弹,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唯有怨毒又?憎恶的眼神,如锁链一般缠绕在?我身上。
我在?他的脸
上落下一个吻。
“圣诞节那天?早晨,我的脸上涂了很多spf50的防晒霜,我说防晒霜里可能有毒性?,但你坚持吻了我,你还说就算被毒死也?不亏。现?在?你要?如愿以偿了,还那么觉得吗?”
没人回答我。
我继续说道:“你看?,我现?在?终于能从你手上毫发无伤地逃掉了。你得表扬我呀,这场测试,我合格了。”
“既然已经合格了,那杰哥你就把这里恢复原状吧,我知道你一定是得到了什?么奇怪的假象咒灵,我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假象而?已。今天?我的是生日,你是想给我一个惊喜吧。告诉你哦,惊是惊到了,但没有喜,直男都是这么没有创意的吗?好了,我肚子饿了,我想吃饭了,我数十声,你快点把这里恢复成?原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