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户舞打断了男人的话,故作轻松地说:“我有点夜盲症,待在黑暗的电梯里会有些行为失控。”
“先生,失礼了。”
名为福泽谕吉的男人微微皱了一下眉。
夜盲症会行为失控么?
对方很明显在胡说。
福泽谕吉:“没事。”
其实是有事的。
首先,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虽然自制力尚佳,但也不习惯在狭小的空间里,被陌生的女性投怀送抱。
他本能地想要推开她。
但听她的声音,音调明显咬着,他感觉她快哭了。
他听江户川乱步说过幽闭空间恐惧症。
在又黑又狭小的空间里,的确会容易给普通人带来心理阴影,情绪的安抚是很重要的。
“先生,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么?”
“什么?”
“你不要动,让我自己动。”
福泽谕吉:“……”
这是什么糟糕的台词?
然后对方突然抱住了他,顺势将脸贴在了他的胸口处。
一时之间,福泽谕吉甚至分辨不出她是行为控制了意识,还是意识主导了行为。
刺杀者?
敌军?
来武侦收集情报的?
见惯风浪的武侦社长在很短的时间内做好了所有的设想,并将手指放在了刀柄上。
最终却没有拔出。
她的身上并没有杀意,只有恐惧、落寞与迷惘糅杂的复杂情绪。
有一刻,他想起了他唯一的女社员与谢野晶子。
当年他从森鸥外手中带走她时,小女孩脆弱的像只蝴蝶。
幸好现在已经是个坚强的女生了。
福泽谕吉微微敛眸,他不知道面前的少女会发作到什么程度的幽闭空间恐惧症,只能尽量配合她。
“先生,你给我唱首歌吧。”
收回刚才的想法,无法配合。
“……不会。”
锦户舞又说:“那你给我背诵一段长诗。”
我问菜菜子。
“有教徒上门求助,贤治就把咒灵都捉了,说要留给夏油大人吃。”
夏油杰估计会为贤治的孝顺而动容,但咒灵实在不好吃。
那味道太令人作呕了。
一番感动后,夏油杰打发姐妹俩带贤治回去睡觉了,偌大的厨房里只剩下了我和他两个人。
贤治捉住的咒灵大概有十只,基本都很弱,对人类只能到恶作剧的那种程度,但夏油杰不挑食,从不漏吃任何一只咒灵。
我有时候也会忍不住想吐槽,假如我是咒灵操使,那我只会吃些高质量的咒灵,那种吃了也没什么用的咒灵,何必受那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