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已经忙着去收拾桌子的孟晚陶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念头突然福至心灵——士子肯吃完这碗云吞,不会是因为这是孟晚陶亲手盛的罢?
这个念头有些难以置信,李渠都觉得不合逻辑,但心底里就是有个声音告诉他,肯定是这样的。
他看了眼把汤都喝完了的士子,又看了看孟晚陶,隐约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想着这段时间士子的变化,和孟晚陶的所作所为,他抿唇认真想了想,既然这样的话,那不如……
“送回去罢!”宫珏一声淡淡的嗓音,打断了李渠大胆的想法。
他把心里的想法压下,应了一声,就一脸开心地端着碗出去交给店小二。
孟晚陶今儿忙得脚不沾地,跟上次来不一样,所以并没有注意到什么异常,不知道是今儿生意好,还是因为有她们帮忙,卖得比较快,快到午时的时候,云吞便卖完了。
放在以往,卖完了,兰姨和宋叔就要关门了,但现在不一样,现在就算云吞卖完了,铺子也是一直开着,因为还要卖她的那些炒货。
虽然有大枣和小枣在,兰姨总也要操着心,哪怕孟晚陶说了很多次不用,兰姨还是非要帮着照料,孟晚陶很是不好意思。
“这有什么,”兰姨笑着道:“你不是给我分成了么,这也算是我自家的生意,我照料自家生意多正常的事!”
知道兰姨是故意这么说安自己的心,孟晚陶只能把这份好意记心底,反正再过不多久,她就能好好报答兰姨了,倒也没有太难为情。
云吞卖完后,铺子的客流就少了不少,但也不少人来买炒货,这些由大枣小枣照料着就已经足够,孟晚陶带着小瓷去看之前说的那几个铺子。
原本孟晚陶是打算自己去的,让兰姨好好歇着,但她怎么也拦不住兰姨,只好答应她也一起。
一个铺子就跟兰姨和宋叔的铺子一条巷子,只不过是在巷尾,离得有一些距离,地段不太好,但租金便宜,铺子也大。
这个铺子,除了便宜,确实也找不出别的优点了,孟晚陶不太满意。
第二家铺子在水南街,离平邑街隔了两条街,地段比第一家好多了,就是太贵了,而且铺面太大,又不分租,她手里虽然有宫珏的那一锭金子的投资,但开铺子做生意,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要方方面面都要考虑到的,就是有钱也不能这么造,更何况她现在手里也没多少现银,这家直接就被孟晚陶排除了。
第三家地段倒是合适,就是铺面太小了,只有一个窗子那么大,这么大点的铺子,一年也要十两银子,孟晚陶觉得不太划算。
马上要入冬,入冬后,再过不久就是你年关,年前年后,正是做生意的时候,所以能租到的空铺子并不多,这还是运气好,刚好碰上的。
见孟晚陶都不是很满意,兰姨自然也知道她的顾虑,她道:“银钱上,你不用担心,看上了只管租,有兰姨呢。”
孟晚陶又感动,又哭笑不得:“兰姨,我是做生意,当然得控制成本,要不然挣点钱,都交租金了,何必要开铺子呢,在庄子里等收租子不好啦?”
兰姨也笑了:“知道你士意大,兰姨不过是白这么一说,就是想跟你说,寻不到合适的,就先在那边做着,不要觉得麻烦我和你叔了,就急着找铺子搬走,慢慢来,不急的,再说,你看你这生意不挺好,还给我跟你叔分钱了呢,我俩开心都来不及。”
这话,让孟晚陶很是感动。
不管是这个孟晚陶,还是那个打小颠沛流离的她,还从来没被一个长辈这样呵护过,眼睛登时就有点红。
兰姨本来就心疼她得紧,见她这样,自己也有点扛不住,她别开眼道:“兰姨带你听书罢,这几日衢奉茶楼请了位顶厉害的说书先生,热闹得很。”
孟晚陶笑着应声。
租铺子是大事,也不能急,还是慢慢寻着好了。
其实,最好的就是买,她当然也想买个自己的铺子,又能保值,还能省下租金,只可惜,她没那么多钱。
算了,她一边跟着兰姨朝衢奉茶楼走,一边在心里安慰自己,慢慢来,没有谁是一口就吃成个胖子的。
看着孟晚陶看了几家铺子,都不满意,走的时候,还面带愁容,宫珏想了想,问李渠:“平邑街是不是有几家铺子在王府名下?”
李渠正在琢磨,他的突发奇想可行性有多大,猛地听士子这么问,登时一怔。
“启天绸缎庄,”宫珏没看李渠,直接道:“把地契房契拿过来,现在就要。”
反应过来士子要干什么的李渠:“………………”
作者有话要说: 小瓷:这样童养夫给我家小姐来一沓!!!!
李渠:我错了,我单知道主子贪嘴,却不知道,主子还有舔狗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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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加重了,头昏脑涨,写得慢,抱歉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