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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一个头戴帝王冠的老僵尸带着一个女子阴魂踏入北天门帝君府，值日功曹迅速举起了此前预备的牌子。
“自己人，别瞎打？”
大隋文帝看着这帮大仙，只觉仙庭烂透了。
没有长盛不衰的王朝，时间越长久，王朝便会越腐朽。
值日功曹等这种不抵抗求自保的仙人空有一身修为和术法，但缺乏拼命狠斗的精气神。
岁月越长久，这些人腐朽得也越快。
如同下界一届又一届的腐朽朝廷，那些腐朽的朝廷高官虽然身居高位，但大多数人心中只有享受、贪图、求荣华富贵，不能指望那些人有多高尚的节操与气质。
眼前的仙人们无疑是其中一员，甚至还能成为大隋文帝在仙庭的导向者。
“你们……”
他刚欲拉扯上值日功曹等人，只见治皇步步腾空而来。
“李学士在前方杀伐遭遇了一些小困难，武媚想借文献皇后助力李学士破阵，不知陛下可否借人！”
治皇元神虚影落下，开口尽显客气。
但他客气的话语不乏夹杂着焦虑。
没有人在攻入仙庭后还能维持不徐不疾的镇定自如。
即便大隋文帝此时也是心中糟糕到不能再糟糕，只能一边破阵一边牵引立阵，争取步步推进时不至于被仙庭正规兵团一触即溃。
他看着治皇，等到思索了数秒，这才松开抓着文献皇后的右手。
“我这婆娘活下来不容易，你们要尽量护住她性命！”大隋文帝道。
“死鬼！”
文献皇后低骂了一句，又朝治皇同样骂了一句死鬼。
这让两位帝王相互注目，眼神中不乏夹杂着各有的尴尬。
双方彼此不说深情，相处数十年多少都有点情分。
大隋文帝最终放了心。
若文献皇后跟着他跑，他会尽所能维护对方。
若文献皇后跟着治皇跑，治皇也不会将文献皇后往死里坑。
他选择了放手，又有文献皇后随着治皇元神一拉而纵，有了迅速穿梭挪移。
“你这是将我往死路推！”
等到踏入南天门方向，见到一脸苍白的武皇后，文献皇后问清楚不由大怒。
“我不去破那个什么大天衍无量无生阵”文献皇后怒道。
“真可惜皇后的身体抱恙，往昔的一切不曾完美分割！”治皇嘘唏道。
“你想干什么？”
听着治皇熟悉的声音，文献皇后心中一紧。
“他在寻思如何与文帝陛下交代你失踪的问题”武皇后低声提点道。
“全然不顾及夫妻情分，帝王个个都是狠心贼！”
文献皇后唾骂了一句。
治皇看似开玩笑，但确实能做得出相应的事，甚至于治皇还能拿武皇后在大隋文帝面前挡枪。
若不配合治皇，文献皇后能觉察到治皇很可能会采用强硬的手段。
在这种大是大非面前，治皇自己会豁出去，也能狠心推着武皇后向前，更无须说是文献皇后。
她注目向远方。
那是一团高耸入天际的彩色云团，又夹杂着夕阳的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