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明玉楼。”慕容秋荻头也不回说完,就漫步在湖岸。她在等一个人。
果然,沿绿水湖走出后不久,她就察觉一道杀气从湖面远处直袭而来。
慕容秋荻镇静地侧头,但见一名老者驾一叶扁舟缓缓而来。
临近前,舟上老者搁下竹篙,临空一跃,如大鹏般于空中出掌,击打而来。
慕容秋荻轻勾唇,一把收起伞,背于身后,再一个前刺跃向空中,如燕子般临飞在水面上空,正是慕容家的轻功绝学。
她白嫩的手掌对上老者干瘦骨节分明的大掌。
两掌相接,掌力相交。绿水湖激起数层水浪朝两岸荡去。
一掌过后,老者退回扁舟,舟骨立时散架。他又借竹篙之力,跃上岸来。
慕容秋荻退回刚才站定的地方已撑开伞,似笑非笑地莹莹独立。
此时,两人的耳旁传来湖浪拍击河岸的巨大声响,伴随秋风落叶,似一曲赞歌。
“谢庄主,”慕容秋荻朝老者盈盈一拜。
上有令,下才遵从。谢掌柜不过是个行事者,真正出主意喊走谢三少应该就是神剑山庄庄主谢王孙。
慕容秋荻在伞下昂起头,目光盯在谢庄主反手背后的双臂,【抖得不是很明显。】她舒缓地笑道:“若无见教,晚辈告辞。”
不及她转动脚尖,谢庄主压下奔涌而起的内劲反噬,张口道:“慕容绝学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果然了得。谢某许久未见令尊,不知他的身体如何?”
“家父老当益壮,只是近来偶有风寒,到无大碍。”慕容秋荻微微一笑,继续道,“不过他老还是很惦记谢家得那块第一庄的匾额,不知道谢伯伯可否割爱?”
谢庄主顿了顿,压下涌起的气血,往前走了两步。
他细细地打量眼前的女子,眸中闪过诧异,幽幽道:“你长得颇像你的母亲,不过,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多谢谢伯伯夸赞晚辈的容貌。不过,晚辈手底下的功夫应该也值得伯伯一赞。”【老当益壮,人老固执,全是这位谢庄主啊。不知道在他体内乱窜的还施彼身的劲力还能压制多久?真要打官腔么,咱们可以慢慢来,拉起世家名头的旗子,能打很久呢。】
谢庄主眸光流深,淡淡道:“老夫记得你是洪武十六年末生,今年十五。”
“是啊。”慕容秋荻轻轻一笑,彷如百花生鲜,美而不娇、丽而不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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