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众人纷纷向金兰花道喜。
只是,金兰花哀张苍白的脸色,拿无波的眼神,一再拒绝看这个孩子。
大家又收敛起喜气,唯有略小的娃娃在嚷:“小侄子好丑……”但也无人关心此话。
“你这是何苦?”慕容秋荻无奈得朝金兰花道,“我不是答应你做他干娘,让他跟我姓慕容。”
“大小姐,他长大后若知道有我这样一个母亲……”金兰花哽咽起来,这会是有些后悔那荒唐冲动的行为,默默流泪道,“我不想让他知道有我这样的母亲。”
“在这偌大的明月宫,没人会说你担心得那些话。等孩子长大,你都老了,谁还记得你啊。”慕容秋荻咬了咬唇,觉得这口气也不对,悲愤了。
她转口又道,“你就是太较真。孩子是孩子,大人是大人。我不勉强你,但你不要哭。麽麽说产后流泪伤眼睛。我什么都依你,好么?”
金兰花闻言,眼里更是哗啦啦淌个不断。
苗母见状,拍了拍慕容秋荻的手臂,轻轻地摇了摇头。
她示意宫主先出去,由她和奶麽麽来照顾金兰花。
没了慕容秋荻的声音,金兰花也没了撒娇的地方,一会就哭累了。
她歪头朝里躺着,由苗母和奶麽麽守着她。
大家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放弃那个“会丢孩子脸”的想法。
【不要跟一个月子里的女人动真格。她们脆弱得像天上的彩云。彩云易散琉璃脆,得给予她们平和宁静。】慕容秋荻想起母亲曾经说过的话,在离开前又示意奶麽麽帮着照照顾好小婴儿,又令几名侍女守在这里听俩人的吩咐。
她意兴阑珊地走到外间,见雀儿蹲坐在木阶口子上发呆。
一时间,慕容秋荻的头都疼了起来。
她走上前,轻轻地问道:“忙了一晚上,怎么不去睡?”
“大小姐,”雀儿状似轻松般笑道,“我真得很感激六岁的时候到你的身边伺候。”
她朝慕容秋荻躬身一礼,清澈的笑容像晨曦的第一缕光,充满朝气,“我想清楚了。我要嫁给苗大哥。
我仔细想想,他人很好,有情有义,本事也不差。
我是孤儿,他有母亲、妹妹,对我也好,以后会成为我的亲人。
金姐姐的事让我想明白一件事。”
雀儿走下台阶,沐浴晨曦的日光,如获新生般:“苗大哥不是天边的月亮,是我唾手可得,会把我放在心上的人。这就胜过旁人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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