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稚卻偏頭對許藹說:「不知道,我也在看。」
許—明知故問—藹:為什麼這麼多人看我哥?
祁—理直氣壯—稚:不知道,我也在看。
本來是擺著撩一撩他的想法,但說完祁稚卻又先紅了臉。像是坐在一艘小舟上,還沒釣上魚呢,漁夫倒是先跳進海里了。
不等許縱承反應過來,她欲蓋彌彰地掃了眼許縱承:「聊過了。許藹挺懂事的。不懂事的是你。」
許縱承眼神清明,長眉一揚,眼神里含著探究意味:「我不懂事?」
四目相對。
短短几秒時間,他很快把放在祁稚身上的眼神收了回來,眉眼恢復了往日的平和冷調。
許藹笑了兩聲。從前還沒看過他哥這副樣子。
像是動了點情緒,但又有種無可奈何的感覺。
祁稚索性耍賴到底,撩許縱承的心思又捲土重來:「但我看你這麼多眼,也不白看,就差不多抵消了吧。」
許藹愣了,看不懂現在的局面了。只好低頭一心一意地喝著杯里的果汁。
許縱承聽到祁稚的話,聽是聽見了,但沒什麼反應。
不知道是沒聽進去還是只把它當一句調侃。
但眼睫毛多顫了兩下。
祁稚把許縱承的情緒盡收眼底,很快又換了個日常類的話題。
幾個人又簡單地聊了會。
大部分時間是祁稚說上五六句,許藹說上四五句,許縱承聊上一兩句。
節奏穩得很,像是事先排練過。
但就算這樣,還是讓祁稚樂開了花。高興得不行,笑聲就沒停過,十點多,出咖啡廳。
外邊是真冷,祁稚把手放在口袋,低頭問許藹:「家離這遠嗎?」
許藹手裡還捧著杯剛打包的咖啡:「再過幾個商鋪就是我家。特別特別近。」
哦,難怪許縱承上次沒送許藹回家。
看著許藹走回家,祁稚猜想,許縱承應該是沒住在這。
果然。
下一秒。
許縱承聲音響在耳畔:「我不住這。」